淩雲誌異_第七章 引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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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朝的府上現在是比之疇前更暢旺了幾分,因為他已是加了體仁閣大學士的職銜,是以說是在朝中呼風喚雨也毫不為過。上門拜托辦事或是套友情的人絡繹不斷,門外的肩輿已是排了長長一串,更不消提那些跟從主子前來的仆人之流了。朝官們都清楚,宰相海觀羽已經年老,其子海從芮又不是熱情宦途的人,是以海家恐怕不能持續之前幾代一向兼併著相位的盛況了。

其他幾人不由相視莞爾,這些幕僚當中,年嘉誠資格最淺,但論起才調來倒是一等一的,是以也是大家愛護。隻可惜他固然能見微知著,卻不會察言觀色,常常因為“小事”而去勞煩蕭雲朝,是以並不得仆人正視。反倒是瑜貴妃蕭氏讀了他的幾個條陳後,非常讚美,每逢節日,對他的犒賞總比其彆人豐富一些。年嘉誠戴德之下,辦事也就更加上心,世人看在眼裡,也就常常調笑於他。

風無痕誠心的說辭立即撤銷了左晉煥僅存的一點點思疑,對這位殿下的好感突然增至了非常。“既然如此,如果今科我能金榜落款,定當親身登門伸謝。父親的態度我管不著,但我本身的事情他也不能插手。殿下不嫌棄我當初的胡言亂語,反而一再好言相勸,脫手援助,我如果不承情,難道如同禽獸普通不知戴德?”他畢竟是未涉人間險惡的人,早就把風無痕當作了知己,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倒叫風無痕心中不安。

海觀羽怎會不曉得孫半子的情意,是以也不計算左晉煥的失禮,倒是欣喜嘉獎了兩句,讓這位一向被旁人視作大水猛獸的少爺心中大為歡樂。略坐了一坐,風無痕便辭了出來,徑直帶左晉煥去拜訪本身的嶽父兼師長海從芮。

若論實在才調,這位天字第一號寵臣最多隻是中人之資,能混一個三品已是可貴,枉論極品大員。若非瑜貴妃未雨綢繆,事前為這位哥子置下了一眾奪目無能的幕僚,蕭雲朝也冇法對付裕如。

“殿下,您要帶我去見那位海大……海先生?”左晉煥本來想說海至公子,厥後感覺不甚恭敬,是以立即改了稱呼。

不過畢竟左晉煥是入京招考的舉子,老是在王府盤桓也不鐺鐺,是以風無痕衡量再三,還是決定將這個看上去放肆放肆,實則品德還算稱心的年青人帶到海觀羽府上。能見到權傾朝野的宰相,左晉煥極是鎮靜,言語間竟連敬語都忘了,經風無痕一提示方纔發覺,為可貴滿臉通紅。

“嘉誠,本官不是說過麼,這點小事你們自行措置了便是,不必事事叨教。”蕭雲朝不耐煩地答道,手中的茶蓋也在茶盞上碰出頗大的聲響,“你們都是娘娘看重的人,非同小可的事情天然須得告訴本官一聲,其他的就商討著辦好了。”他為人極重高低之分,是以即便在府中,幕僚們都是相處已久的人,提及話來卻猶自帶著官腔。

年嘉誠情知再說下去也冇甚麼用處,施了一禮便轉成分開。蕭雲朝冷哼一聲,心中極其煩惱。對於這些自命不凡的幕僚,他實在是故意晾著他們,甚麼雞毛蒜皮的事都能拿下檯麵闡發,mm還將他們當作寶貝,不知是作何籌算。賀府的四公子失落?真是笑話,莫非他連賀甫榮府上的一個微不敷道的人物也要時候盯著麼?

在他看來,左凡琛雖是賀氏陣營的中堅,為人卻極其油滑,何況依左晉煥所說,他家是三代單傳,是以兒子的前程是比甚麼都首要的事。海從芮但是博學大儒,隻要得他傳授經義,到時奪個二甲以上的功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至不濟也能憑著海氏門下的名頭讓考官另眼相看,畢竟科舉一貫是三哥那邊最看重的差事,不管是賀家還是蕭家都冇法做得了非常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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