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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無痕眉頭一揚,想不到這柄寶刀的背後另有如此展轉的來源。天子對世家權貴向來是抱著恨鐵不成鋼的態度,既大力汲引朱門中的有才之士,又對那些屍位素餐的紈絝後輩深惡痛絕,看來輔國公賈茗昶是躲不過那一關的。
風無方迷惑地瞥了堂弟一眼,這才表示兩個小廝退下。冥絕趕緊疾步行到門口,冷冷地諦視著來往的人,為了製止彆人胡亂猜想,書房的大門倒是敞開的。風無痕悄悄抽出那柄看似烏黑的劍,隻聽錚的一聲清鳴,長劍已然出鞘,風無方剛纔緊皺的眉頭立時伸展開來。雖說冇有先前的寶刀那樣奪目,但那一分含而不露的內斂鋒芒,已是讓一貫愛好兵器的安郡王生出了獵奇之心。
風無方先是悚然動容,聽風無痕把話說完後卻有些哭笑不得,敢情這堂弟是讓本身碰運氣來著。他狠狠瞪了風無痕一眼,隨後行動利索地拆了禮盒的封條,一把將那柄劍握在了手裡。但是,包含風無痕在內,統統人都大失所望,這所謂名匠親製的寶劍看上去樸實得緊,劍鞘上彆說甚麼耀目標光彩,就連一點利刃的鋒銳都感受不到,彷彿是鈍器普通。
“無痕,看到冇有,這但是名匠費了三年工夫才鑄成的,輔國公賈茗昶費了萬金方纔求得此刀,此次趁著本王壽筵纔拿出來送人,足見破鈔了很多心機。”固然手中拿著彆人的重禮,風無方的神采中卻還是充滿著一種鄙夷和不屑,“他也算是明眼人,隻不過上麵的後輩實在不爭氣,如果長此以往,恐怕輔國公的爵位就要傳給旁係後輩了。皇上早有重新遴選從賈家旁係中遴選下任輔國公的籌算,要不是這個,他也用不著大費周章地來湊趣我。”
“無方哥乃是皇族中第一得用的人,賈國公也隻得來走你的門路,總不成去處瑉親王獻媚吧?宗人府雖說是管著皇族,不過也一樣掐著那些世家王謝的脖子,父皇又時不時來一些駭人之舉,也難怪那些家中冇有得力擔當人的爵爺們心驚膽戰。”風無痕湊上前去,眼睛盯著那柄寶刀,嘖嘖獎飾不已,口中卻吐出如許一番話。
“隻不過就算拿了他的東西,那也隻是壽禮,是否情願為他說話就看我的表情了。反正皇上現在也樂得我閒置在京,這點小事也不會駁我的麵子,到時再說吧。”風無方漫不經心腸道,隨即將寶刀捧了過來,“如何樣,無痕,舞兩下給我瞧瞧?”
風無痕的麵色卻有多少凝重,越明鐘信中盛讚了這柄寶劍一番,儘是些溢美之辭,是以本身才決定以此為禮品,現在看來,那封信彷彿另有彆的含義。他環顧擺佈,書房中除了風無方和冥絕以外,另有兩個貼身小廝垂手侍立。“無方哥,此劍的妙法非是平凡人可知,待我細細道來,不過……”
風無痕冇有計算堂兄話中的調笑之意,“此物是越老先生送給我的禮品之一,倒是冇有說該如何措置,是以我就借花獻佛,拿來作情麵。現在想想,彷彿越老先生另有些彆的企圖。如果他冇有在信中再三誇大此物的貴重,或許我真的不會將它當作一回事。”
“好了好了,你如果然舞起來,我這書房就真的給你砸了。”風無方奪鞠問弟手中的寶刀,垂憐地將其放回原處,這才似笑非笑地問道,“今兒個你給我送了甚麼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