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的風無痕早就料定了彆人的設法,固然不清楚風無傷如此主動的啟事,但他並不籌辦窮究。相互是兄弟,他此後另有效這個九弟的時候,現下就不能束縛得過緊。派了年嘉誠跟從不過是因為此人相稱謹慎,行事也很有層次,不過是為了需求的時候扶助風無傷一把罷了。如果真要派人監督,他決計不會用年嘉誠這等惹人諦視標角色。至於那封密函,不過是疑兵之計罷了,恐怕風無傷定要為它傷透了腦筋。
聽了小方劑的轉述,風無痕也感覺有幾分迷惑,恰好他也有些倦了,當即便起家道:“既然如此,你就和朕一起去鐘和宮一趟吧。”臨走時,他彷彿又想起了甚麼,隨即便自失地搖了點頭。不知為何,風無痕總有些奇特的預感,彷彿越起煙的相邀有些甚麼奇特的意味。
禦座上的風無痕不由悄悄揉了揉太陽穴,之前見先帝事事都極有層次,還覺得這帝王之位隻要坐穩了,就極其輕易,豈料竟真是一件勞心又勞力的苦活。若不是為了那無上威權何尊榮,怕是天底下也冇有這麼多人要搶著坐這個位子。他又想起了先前德太妃蘭氏的條陳,神采不由陰沉了下來。自打他即位起,這個蘭氏就從冇斷過騷擾,一意想要讓風無言脫了囚禁之災。但是,不說先帝的禁令不能等閒竄改,就是為了當年的過節,他也不成能等閒恕了風無言的罪惡。
密函中的內容卻很簡樸,除了交代年嘉誠細心查對河督衙門的來往帳目以外,還彆的囑托他要防著有人泄漏奧妙,最後倒是幾句不鹹不淡的鼓勵之語。但是,這些東西明顯能夠在召見時點透,又為何要通過風無傷之手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