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妃娘娘來看您了。”正在入迷的她俄然聽到一個宮女稟報導，不由又是一怔。風無痕新近即位，宮中的嬪妃還少，是以平時各宮嬪妃走動得也不算頻繁，隻要去慈寧宮或坤寧宮存候時纔會多待一會。她曉得紅如是幾人當中獨一一個曾經在宮裡待過很長光陰的人，人又是最冇有架子的一個，是以向來相處甚佳。

綠茵頓感心頭大震，趕緊叩首回絕道：“皇上明鑒，奴婢隻是一個出身寒微的宮女，哪怕嫁給了彆人，此人老珠黃的，此後怕也是獨守空房的時候居多，是以不敢領受皇上美意。如妃娘娘待奴婢情同姐妹，奴婢甘心折侍她一輩子，並不肯出宮嫁人，還請皇上恩準。”

第四章 探視

越起煙心中大訝，打量了綠茵好一陣子，這才發明她的眼角已是有了些微皺紋，嘴角的肌膚彷彿也有些敗壞的跡象。如果照著紅如先前的說法，此女的年紀最多也不過二十五歲，衰老至此不過是憂愁孤單而至。想到這裡，她不由心中暗歎，紅如和綠茵當初都是風無痕的貼身侍女，終究倒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境遇兩重天。

“本來是當日的姐妹，無怪乎姐姐待她如此客氣。”越起菸嘴上這麼說，打量對方的目光卻始終未曾斷過，看得綠茵心中發毛。對於這位珣妃娘娘，她曉得的固然未幾，但光是從紅如那邊模糊約約聽到的一些說辭，已經足以讓她警戒萬分。

“姐姐，莫非你宮裡重新換了一批人？之前我彷彿冇有見過她。”越起煙很有些獵奇地問道。須知各宮嬪妃的貼身服侍人都是牢固的，斷冇有等閒改換的事理。更何況紅如一貫待人馴良，也不會因為小事而黜落身邊的宮女。

他明顯也不欲在這等話題上再多膠葛，直接表示她起家後，便閒庭信步似的踱進了鐘和宮正殿。本日他本就是來看越起煙的，本末倒置可不好。再者，以越起煙的聰明，天然應當看出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