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隊長,費事你留在這裡,”我去一趟熱水堡,“傑克遜你帶幾小我,跟我走。”
下午兩點,古拜策動第二次打擊。此次他派出五百步兵扛著臨時趕製的木盾。馬文隊長嘲笑著揮動令旗,“該上大師夥了。”十二台改進投石機推出掩體,投臂裡放著陶罐,陶罐裡裝滿鐵蒺藜和火油。當蠻族進入二百步範圍,燃燒的陶罐在空中爆裂,數千枚熾熱的鐵刺如暴雨傾瀉。重甲在高溫鐵雨麵前如同紙糊,古拜的左肩被鐵刺貫穿,坐騎眼窩插著三枚蒺藜猖獗亂竄。
雷蒙德卸下變形的胸甲走來,左眼罩下的傷疤微微抽搐:“子爵大人的批示劍該擦油了。”他將染血的白布扔給維克多,“趁便擦擦你臉上的臟血。”
“第一隊,衝!”古拜的戰斧劈開熱浪。
輕馬隊們以一個小隊為單位,在敵陣中劃出交叉的之字軌跡。每個小隊突進五十步後立即迴旋,始終不與敵軍正麵膠葛。古拜的軍隊被撕成碎塊,卻又找不到決鬥的目標。
馬文隊長為維克多呈上古拜的鑲金戰斧,維克多高舉著這柄戰斧,大聲向統統人宣佈:“我們勝利了。”
三百名蠻族輕騎建議摸乾脆衝鋒。他們的戰馬剛掠過穀道中段的界石,床弩的吼怒便扯破了氛圍。五名馬隊被巨箭貫穿後仍被餘勢帶飛十餘步,人馬殘骸在砂石路上拖出暗紅溝壑。倖存的馬隊衝到百步內時,複合弓的箭雨已麋整合牆,披著皮甲的蠻族像麥子般成片倒下。
“戰損統計結束。”書記官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第二聯隊戰死八十七人,第一馬隊支隊重傷三十九...”
古拜酋長用染血的布條纏緊腹部的傷口,那是一天前在黑石平原被雷蒙德的重騎長槍留下的。他望著火線粗陋卻致命的防備工事:三層削尖的木樁用鐵鏈相連,火線豎著兩丈高的土壘,上千張弓弩在射擊孔後閃著寒光。
喝彩聲響徹全部山穀。
“來啊!”古拜扯開破裂的戰袍,暴露筋肉虯結的胸膛。
“三百二十步,床弩上弦!”馬文隊長扯著沙啞的嗓子吼道。三十架床弩的絞盤收回令人牙酸的吱嘎聲,碗口粗的弩箭在陽光下泛著藍光——這是熱水堡兵器堆棧裡最貴重的庫存。
下午四點,焦臭滿盈的疆場上,古拜盤點隻剩四千餘兵力。這個禿鷲部落的首級扯開破裂的鎖子甲,暴露充滿舊傷疤痕的胸膛:";親衛隊隨我衝!";三百重甲軍人捶打著鑲鐵盾牌,陳腐的戰歌在穀道中迴盪。
霍克子爵俄然掙紮著爬過來,皮帶在脖子上勒出血痕:“我要向柯爾特伯申述!你無權處決...”寒光閃過,維克多的佩劍釘在他兩腿之間,劍柄的金葵斑紋章嗡嗡震顫。
布朗男爵的聲音穿透血腥的氛圍:“放下兵器,給你麵子!”
中午的驕陽炙烤著熱水堡隘口,布朗男爵蹲在木柵欄後削著蘋果,果皮墜入篝火堆時收回滋滋響聲。瞭望塔俄然傳來三聲短促的銅鑼響——古拜的殘軍終究呈現在穀道絕頂。
布朗男爵趁機翻開柵門,帶領重步兵壓上。北地老兵們用長戟構成挪動的鋼鐵叢林,將蠻族殘兵逼向燃燒帶。馬文隊長帶著熱水堡守軍從西側包抄,他們專砍馬腿,倒在地上的蠻族軍人很快被補槍刺死。
此時他在軍團旗下聽取書記官的戰報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