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其他三麵冇有門窗,撤除他們出去的那扇門,竟是個密室佈局。不知龍蝦的仆人藏在那邊。
阿寶就是這麼一名勇於實際的好青年。
紙龍蝦說:“你這凡夫俗子忒冇見地!我是神使, 怎可與海裡的劣等生物比擬?你說那麼多廢話乾甚麼,將東西拿來,便可滾了。”
印玄說:“照實說就是。”
鯉魚精在前麵唉聲感喟,感覺這年初人的腦袋還不如魚的腦袋好使, 可見質量與容量並不成反比。送佛送到西, 都到這兒了,無妨看個大結局。
阿寶:“……他的語氣剛纔明顯冇這麼噁心。”
又到海裡了。
阿寶已經做好了龍蝦仆人蠻不講理衝出來乾架的籌辦。
伸手不打笑容人。
“……仆人!仆人!仆人!邪魔外道打上門啦!拯救啊!”
阿寶嚐了一口,渾身高低頓時有種說不出的舒爽,比喝了郭莊老酒的桃花酒還要舒坦。他見印玄抿了一口,小聲說:“祖師爺多喝一點,說不定喝著喝著長生丹就修複了。”
地府入口緩緩呈現,但大門緊閉,上麵還貼著一張紙條:閉關清算中……
他問印玄:“現在如何辦?”
印玄明知不成能,但是在他體貼的目光下,還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神仙看到信,神采立即凝重了起來,雙手接過後,劈麵翻開,印玄與阿寶見狀,怕窺測到他的隱私,便說告彆,但那神仙已三下五除二地看完信,開口留人道:“且慢。”
邁過門檻,發明裡外溫差大不一樣。內裡還是陽春三月二十度,內裡一下子就寒冬臘月近零度。
阿寶說:“地府體係進級,臨時關門清算了。”
阿寶和印玄從彩虹門出來,就是剛纔那座村落的北麵,火食希少。
阿寶推氣泡到板屋邊, 印玄摟著他躍上屋前的平台。板屋緊閉的大門無聲自開, 一隻紙折的龍蝦直立著跳出來:“我家仆人正在閉關, 你們留下話來,我自會傳達。”
但印玄拉著他往裡走。
頭一疼,眼一花, 等復甦過來,麵前那裡另有板屋,隻要一排高大的棕櫚樹和一群在海灘玩耍的泳裝男女。
阿寶積累了一肚子的牢騷,恨不得立即對四喜發作一通。
能收留這類脾氣的,不是一丘之貉,就是深受矇蔽。
“本來就是嘛。”紙龍蝦嘀咕。
“要事在身,兼顧乏術”統共就八個字,誰能奉告他,這要如何細細解釋?
神仙苦笑道:“他若看到我與你們在一起,怕是我扳連你們更多些。幸虧我與他另有一戰之力,再有你們互助,倒也不必驚駭他來。”
阿寶目瞪口呆:“不是吧?”模糊記得四喜的確說過這件事,但是,冇想到這麼快。
鯉魚精不信邪, 莫非是結界被撤掉了?它甩著大尾巴跟在前麵, 漸漸靠近……
惹得紙龍蝦不住在內心嘀咕:果然是冇見過世麵。
他拉著印玄從鯉魚精身高低來,鞭策氣泡,一點點地朝板屋的方向進步。
阿寶攤開手,一臉無法地說:“我們是來送信的,你躲在內裡不肯出來,我們隻好出去了。”
神仙想了想說:“神友托我兩件事,另一件事我不便立即去做,但照顧兩位還是力所能及的。隻是要委曲兩位,臨時陪我去個處所了。”
印玄說:“怎能扳連你。”
阿寶捂著耳朵:“這嗓門提示了我,又到吃小龍蝦的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