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的兩隻手臂用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在空中上，嘴上的布歪在一邊，像是一條離了水的魚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跟著每次呼吸，嘴角旁都會冒出一串串的新奇血沫。整小我已經被砍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了。

誰活著？誰死去？隻要天曉得。

看著這風趣而又古怪的一幕，我既不氣憤，也不歡暢，淡淡望了兩小我一眼，轉過身去：

而是人。

紗布全數解開，蛤蟆的手上塗了厚厚的一層透明藥膏，粉紅色的嫩肉一片片地暴露著，有些燒壞的處所還在往內裡滲著淡黃色的液體。

脂肪燃燒時，濃烈刺鼻的焦臭味一陣接一陣飄了過來，中間幾個小弟都不由遠遠走開，彎下腰不竭乾嘔了起來。

鬆開蛤蟆的手掌，我再也冇有看早已暈厥在地上的蛤蟆一眼，起家進到屋內洗了洗手以後，來到了屋簷下的小易身邊。

但不曉得是從哪一年哪一月的哪一天開端，這統統，都已經成為了疇昔。

“我們之間本來冇有仇，但是你把我兄弟搞殘廢了，這個仇不能不報！出來混就是這麼回事，刀槍無眼，各安天命，你怪不得我！胡瑋，過來按手。”

我一邊說話，一邊用力地把幾根手指按在了蛤蟆手背一處被燒得皮開肉綻的傷口上，一陣狠惡的顫抖和悶叫，代替了蛤蟆本來向後的大力抽動，想要縮歸去的巴掌有力地軟在了我的手中。

接下來的幾天，九鎮六帥和義色兩個團夥的核心人物都完整消逝在了九鎮，冇有人曉得我們的去處。

但是我曉得，真正讓我決定放了這對男女的啟事，並不是那絲不忍，而是冇有需求。如果他們是我的仇敵，我想，就算他們表示得再不幸，再膽怯，我也會一樣不會放過。

我強忍著那股臭味和心底的驚駭，用儘儘力，故作安靜地死死抓著蛤蟆的手。

一股極大的討厭擁上了我的心頭。

小小的坪地上，頓時就響起了連續串刀斧鐵器斫在皮肉骨頭上的時候，所收回的那種獨占的，令人牙酸的“哢擦”悶響，再連絡嘴巴被堵住的小易口中如同鬼泣獸鳴般的含混慘叫，一幕來自天國的慘象在這個清冷荒涼的山野間，鋪展開來。

我打死不乾。

一起籌辦安妥以後，弟兄們把蛤蟆和小易兩人架了出來，蛤蟆一臉死灰，如同爛泥般癱軟在地上，不竭地用額頭撞著空中，給我們兄弟輪番叩首告饒，小易則是一言不發地隨我們玩弄。

我蹲了下去，將小易扶著靠牆坐了起來，又用那塊布幫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