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東西也該先緊著他們纔是。
梁國夫人眼中有些抱怨,她這個親生女兒不如養女聰明娟秀便罷了,如何另有些好賴不分,不知此後她能依托的,隻要宣平侯府和太子嗎?
而廢太子黨,現在的恪郡王,也有些羽翼保持張望態度,何嘗不是看著廢太子遺孤行事站隊。
琉璃雖不如最後時那般貴重,但一向比那些官窯特供的瓷器價貴。
她有了心機,天然會有報酬她出運營策。
彷彿是怕梁國夫人多想,蘇溱又將王至薇抬出來,“我給他們也不是送了很多?”
太子勢大,卻不受帝喜,六皇子雖說生母母家權勢寒微,但是天子如果故意改立太子,也並非冇有機遇。
可她恰剛好運,雖不受寵,卻一舉好孕,一年內產下皇子,皇子活過了她提心吊膽的三歲之期,不出不測能順利長大。
莫非她就該死一輩子活在順妃暗影之下嗎?
她有著神仙托夢的噱頭,使她的態度添上了一份天授的意味。
但六皇子畢竟年幼,每日奉養帝前,便是如廁都不踏出太極殿,非論是彈劾還是下黑手,始終冇有機遇。
心想著,等將來太子即位,養女有朝一日代替了太子妃的職位,她這個不識時務的親生女兒可不要悔怨。
太子又不得聖心,她的兒是有機遇成為這個王朝的新仆人的。
現在的六皇子已有親王之位,卻一向住在宮中,幾近與天子形影不離,可見深受天子愛好。
歇了冇兩日,蘇溱很快又接到了宮中來信,六皇子母親容妃宣她進宮。
易陽郡主竟眼也不眨給燕王送了百箱,可不但是易陽郡主財大氣粗這麼簡樸,莫非易陽郡主是想站隊六皇子。
蘇溱一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叫梁國夫人瞧不出真假。
而張揚給六皇子送禮的恪郡王遺孤,也是老誠懇實在府內,挑不出一點錯處。
六皇子雖年幼,也有十二,有聖寵,如果恪王遺孤也看重六皇子,那麼那位傳聞有神仙托夢的蘇娘子,是否也代表了天意?
她這個到外埠研討旱稻的親生女兒,閒暇時竟然還能搗鼓出琉璃這等好物。
隻要老天子故意改立太子,她的皇兒,也能大登寶位。
蘇溱回京後,敏捷讓傅媛規複了身份,讓她偶然候多陪陪白叟家。
本來冇搶過也就罷了,畢竟天子尚在,太後深居宮中,還是是天底下最高貴的女子,長公主有兩人撐腰,搶不過她也屬普通。
當時的容妃不太小小的婕妤,上頭另有幾個出身王謝,生養過孩子的妃子,小門小戶的她隻想在看著風平浪靜的後宮活下去。
何況,她還與那位大名鼎鼎的蘇娘子交好。
一年半前,琉璃在都城風行起來,作為都城中頂級朱門之一,她天然也是要琉璃撐場麵的,動用乾係重金搶購,砸了很多銀子也冇有搶太長公主府。
有這奇怪物,也不見得想著她,任憑她與外人爭搶,還被王家阿誰藉機諷刺。
這麼一說,梁國夫人完整冇了話,但心中對蘇溱的抱怨始終不減。
榮妃出身家世不高,入宮時還是十五六歲的花腔韶華,而老天子當時年過五十,膝下有個深得聖心的太子,和一個慎重知禮的二皇子,後宮又有一個順妃主理。
這兩年,她又瘦了,黑了很多,行事更加利落精乾,連侯府中灑掃的丫環都比她看上嬌生慣養。
此次見麵,終究以不歡而散退場。
“誰當太子,誰當天子,與我何乾?我家裡難不成還能翻出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