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六公主,傷在胸口,兩位太醫自要遲疑一番。六公主“變”成了七皇子,倒是少了一層顧慮。
那六個內侍被幾次用刑拷問,甚麼也問不出來。最後都死在了宮中的天牢裡。
巧的是,阿誰內侍也一同落水溺斃。
建文帝目中閃過冷意:“冇錯!朕恰是要重查舊事!”
俞皇後略一皺眉,淡淡道:“當年之事,查了好久,也未能查出端倪。到厥後,便以七皇子不測落水告終此事。”
很快,盛鴻的身軀呈現在帝前麵前。
俞皇後點點頭應下,並未幾問。
俞皇後:“……”
帳篷內,反覆規複了溫馨。
欺君之罪?
隻一眼,本相便已清楚!
淑妃也輕歎一聲:“梅妃也是。為何當年不透露真相,偏讓七皇子扮做六公主。這一扮就是六年。這三年來每日和女人家一起讀書,不幸堂堂皇子,竟受這等委曲。”
建文帝親身上前,蹲下身子,拉開看了一眼。然後,麵孔模糊有幾分扭曲。
“這小我有本事暗害皇子,他日便有能夠侵犯於朕。朕毫不能輕饒!”
梅妃用這等荒唐又大膽的體例,護住了兒子性命,讓七皇子躲過幕後主謀的毒害,安然長大。委實出人料想。
該如何措置?
建文帝苦衷重重,眉頭收縮,一時也冇了興趣再說話。
“有人膽敢暗害朕的兒子,一想到這小我就藏在暗處,乃至能夠經常伴在朕的身邊,朕便不寒而栗。”
誰能想到,當日落水身亡的,竟是六公主盛安平。頂替六公主身份活下來的,纔是真正的七皇子。
“皇上現在舊事重提,莫非是要重查此事?”
阿誰內侍進宮不到一年,不過十二三歲,進宮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宮中招內侍的時候,多願招這等冇了血親顧慮的。和阿誰內侍一年進宮的,另有六個也是不異景象。落水的內侍常日沉默少言,和一同進宮的內侍們也少有來往。
三皇子目光閃動不定。
兩個太醫繁忙著傷藥包紮。
說到底,建文帝也是被此次突如其來的刺殺嚇到了,再從盛鴻口中得知當年六公主是被人所害,氣憤驚懼中,又多了深深的顧忌和猜忌。
事涉天家顏麵,可謂皇室醜聞。堂堂皇子,竟扮做女裝,並且一扮就是六年。視帝後為無物,視皇家法度為無物。犯下這等重罪,梅妃母子隻要死路一條……
……
莫非,當年侵犯六公主和本日刺殺他的是同一人?
受了連累的,另有服侍七皇子的內侍宮女,足足十幾個,都被一同正法。
最後的震驚終究褪去。俞皇後深深擰起了眉頭,轉頭看向建文帝。
冇了六皇妹,多了一個七皇弟。便是對儲君之位野心最小的五皇子,也感覺氣悶煩惱。更彆提三皇子四皇子了。
以是,當年到底是誰暗中侵犯七皇子?
……
看來,建文帝是籌算饒過梅妃和七皇子了。
俞皇後看了滿麵氣憤陰鷙的建文帝一眼,低聲應是:“待回宮以後,臣妾便重查此事。”
公然,建文帝深深撥出一口氣,張口道:“鴻兒為救朕奮不顧身,身受重傷。昏倒前曾親口哀告朕饒過梅妃一命。朕已經應下。臨時將梅妃關押,不準她和鴻兒見麵。”
建文帝轉頭看向俞皇後:“鴻兒自陳,六年前安平落水不是不測,而是被人侵犯。對於此事,皇後覺得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