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鴻收斂心境，笑著應道：“多虧了顧山長，之前幾個月一向伴在兒臣身邊，教誨兒臣。不然，兒臣這回底子考不中甲等。”

七皇子殿下之前養傷數月，又以偏科聞名，總分低一些，也無愧色。

“過了年，便讓他們都領些差事。皇上也能輕省些。”

建文帝神采未變，眼底的笑意卻少了幾分。

不身在此中，很難體味到四皇子此時的氣憤不甘。

建文帝明顯成心從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當中擇一個最超卓的為儲君，壓根冇考慮過他這個七皇子。

進入朝堂，意味著諸皇子長大成人，開端學習政事。二皇子便是自書院畢業後開端臨朝聽政。

和順和緩的聲音，極大的安撫了建文帝。

五皇子早風俗被兄長們壓一頭，冇甚麼特彆感受。

以女裝示人，欺瞞天子六年。建文帝礙於他的救駕之功，不便降罪計算，卻已心有芥蒂。

“現在兒臣規複身份，得以正大光亮地以男裝立於人前。父皇母後寬弘漂亮，既往不咎。兒臣自要勤奮學習，不給父皇母後丟臉。”

諸皇子辭職後，建文帝揉了揉太陽穴，歎道：“兒子們大了，一個個心機也多了。蓮娘，朕是不是老了，邇來總易倦怠，也時力有不逮。”

這一回，更是初次被三皇子壓過。

建文帝嗯了一聲，並未細說。

幾個年長的皇子心中各自考慮計算，麵上都是一派恭敬。

“幸虧皇子們都長大了，也能為皇上分憂了。”

吏戶禮兵刑工六部，自有輕重之彆。

俞皇後伸手，為建文帝按揉太陽穴，一邊溫聲道：“皇上勞累國事，龍體偶有倦意，也是不免。”

三皇子此次考得頗佳，位列甲等不說，總分也位居第二。

……

俞皇後笑了起來：“昔日沉默少言，幾日都聽不到你一句話。本來也是裝出來的。”

本日鬆竹書院公佈月考成績，諸皇子不約而同地齊至椒房殿，向帝後存候。

建文帝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從本日起，你不得有半分懶惰，畢業測驗冇考進前三，朕需求罰你！”

四皇子心中嘲笑不已。對俞皇後的仇恨不滿，幾近溢位胸膛。

……

四皇子心中一凜，低聲應下。

俞皇後之言，絕非偶然。

四皇子看著東風對勁的三皇子，心中倒是氣悶難忍。

俞皇後淡淡瞥了四皇子一眼，然後對建文帝說道：“四皇子昔日課業出眾，邇來或許是情感不穩有些苦衷。皇上也彆太苛責他了。”

不過，二皇子至今都未領實際的差事。

四皇子隻得低頭請罪：“都是兒臣不爭氣，令父皇絕望，請父皇懲罰！”

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一起應下。

三皇子一臉謙遜地應道：“兒臣資質平平，自要更加勤於學業，不敢當母後盛讚。”

建文帝閉上眼，笑道：“皇後所言極是。六部差事，讓幾個皇兒各去一部，學一學如何當差做事。”

昔日四皇子課業最為出眾，也最得建文帝歡心。自麗妃被禁足四皇子又被狠狠怒斥發落以後，四皇子心怒難平，偶然向學。這幾個月來，課業實在下滑了很多。

過了半晌，建文帝才道：“蓮娘，我曉得你內心想甚麼。隻是，立儲不是等閒之事。朕亦不能等閒做決定，總得再看上一看。”

盛鴻冷眼旁觀，心中瞭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