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壺,景含幽夾了一些菜給她。“平時在宮裡也不見你吃甚麼,可貴出了宮,這些飯菜總能多吃一些吧。”
辰絮不睬。景含幽道:“我不管你們是誰,識相的快點歸去。如果還不走,明天恐怕就走不了了。”
辰絮忍不住笑出聲來。世人的目光都轉向她,她好不輕易斂住笑,昂首看著景含幽說:“飛雲騎好短長啊!”
“既然此人的孃舅這麼短長,那無妨請來相見。”
辰絮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摘葉拈花,立可傷人。江徒弟公然偏疼啊。”這一招摘葉拈花的伎倆是飛葉津書院的江徒弟的獨門絕技。她當時也曾想學,可惜江徒弟始終冇有教她。冇想到竟然背後裡教了景含幽。
正吃著,方纔被打的兩人帶著一大群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酒樓。一上來就粗聲豪氣地叫板。“小美人,你如果服了軟,我們兄弟就饒了你。”
她的身份天然不屑於和這兩人對話,朝著身後的塵心使了個眼色,塵心上前道:“你們是甚麼人?竟然敢打攪我們家蜜斯用飯。”
辰絮倒了一杯酒,“敬你的千波掌。”說著酒杯相碰,她抬頭喝了這一杯。
她這一笑,把兩小我的魂兒都笑飛了。個高的人說:“實在也簡樸,兩位小美人陪我們哥倆喝杯酒,我們就當冇這回事兒瞭如何?”
老者道:“這是易國的曲子,現在已經冇有易國,我朝有規定,統統易國的曲子都不準在酒樓茶肆裡唱。違者是要攤官司的!”
景含幽皺眉,“不吃就不吃了。好好的如何又說到存亡上麵去了?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
菜還冇上來,卻見一老者領著個十六七歲的女人上來求用飯的客人點曲子。看來是個賣唱的。求到辰絮和景含幽這一桌,景含幽冇有說話,辰絮卻順口就點了一首《秋令曲》
景含陰暗自歎了口氣。心說這唱曲的老頭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可貴兩人方纔氛圍還不錯,他這一攪合,全亂了。正愁悶間,就聽到這麼幾句話。她昂首,見兩個男人正貪婪地盯著辰絮看,一下子火就上來了。
一行人再次拜彆。酒樓裡卻已經是一片狼籍。
老者一聽神采就變了,擺佈看了看,低聲道:“這位蜜斯,這曲子唱不得啊!”
“這位蜜斯,這話說得但是犯諱諱了。如果我們去奉告了官府,你可就要吃官司了。”中間那桌過來兩個男人。看著年事不大,穿得不錯,但是一看就是紈絝後輩,目光輕浮。
同在酒樓裡用飯的門客一見這都出了血光之災了,立即跑的跑,躲的躲,歸正離兩邊都遠遠的。
兩人一聽板起臉道:“哎,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莫非被抓到官府吃板子的滋味好受嗎?”
“你不消介懷。我因為學了這個而冇有學到師父的小梅花手,我們也算扯平了。”同門師姐妹,提及話來就是簡樸瞭然。
“不會讓你絕望的。”景含幽起家,走到辰絮身邊站定,將辰絮護住。此時世人已經攻到近前,她運氣於掌,雙掌立起,拍向了最前麵的兩小我。一層氣勁如同波瀾普通層層拍打疇昔,前麵的人直接被倒過來的兩人帶著向後倒去。這一下就倒了一大片。
“哦?”辰絮彷彿來了興趣,“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領。”
“功力倒是長進了很多。”辰絮點頭道。當真如同師姐在嘉獎師妹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