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很多事我們都無能為力。不過我們並不能為此而泄氣。勢,是一種很奧妙的東西。它來的時候,擋也擋不住。它走的時候,誰也留它不得。我在書院學的,就是如何因勢利導,順勢而為。”
為了怕夜長夢多,兩邊商定一月後封國派人來迎娶恩康公主。本來因為雲國太子馮業的滅亡而間斷的婚事又緊鑼密鼓地籌辦起來。一同籌辦的另有太子正妃的冊封典禮。
“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隻是問我如果太子問起來,她要如何答覆纔好。”辰絮吸了吸鼻子。現在氣候越來越和緩,她卻染了風寒,不然景含幽也不會丟下公事留下來陪她。
“疇前朝夕相對,同窗學藝的情義,現在也都淡了。世事情遷,民氣易變,唉!”回想起書院餬口,辰絮至今都感覺那是本身最歡愉的光陰。一眾女子習文練武,學習各種技藝,即便再苦也有很多興趣。在飛葉津,她們都忘記了本身公主的身份,隻是書院裡一個淺顯的門生。但是一旦回到本身的國度,她們都將規複公主的身份,那麼就意味著她們要擔當起公主的任務,前去異國他鄉和親遠嫁。
“淩嵐是謝徒弟的高徒,真要過招,你可有掌控?”辰絮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景含幽溫熱的手伸過來,“早說了讓你回床上躺著去,你偏要來書房,看這手冰冷冰冷的。”
“哦?”景含幽感興趣地挑眉,“她想被扶正?”
辰絮摸著肩膀,委曲道:“我已經躺得骨頭都疼了。”
這段話泠音就完整聽不懂了。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子,但是這都是小聰明。而辰絮是有大聰明的女子。
辰絮點頭。“莫離向我問計太子妃冊封一事。”
“在想你我。還好,我們還在一起。”景含幽的唇,悄悄吻上辰絮的臉頰。
很快,新任太子妃的人選公佈出來,竟然是封國的安荷公主陸淩寒。陸淩寒是封國的四公主,而與辰絮和景含幽同在飛葉津書院讀書的天璣公主陸淩嵐排行第六。
“她們都在爭,你為甚麼不爭?”逾製的事疇昔後,這是太子第一次過夜在易迦莫離這裡。
“那裡疼?我幫你揉揉。”景含幽說著已經將手伸進了辰絮的衣衿裡。
“她找你?”景含幽問的是易迦莫離。
“是。”載福拿了信出去了。
辰絮這一病就病了很多光陰。病情不算嚴峻,但是拖拖遝拉的總也不好。這段時候因為恩康公主的婚事,宮裡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唯有羽煙宮裡陰雲密佈。宮女寺人們都曉得因為順恩郡主的病情,柔嘉公主的表情一向不好。
“明天賦到。你的動靜倒是通達。”景含幽乾脆把她拉進懷裡抱著,如許能和緩一點。
辰絮收到動靜的時候方纔喝了藥。“看來源國和封國事結成了聯盟。相互派公主聯婚,倒是誰也不虧。陸逸軒此人我曾見過一麵,是小我才。可惜晚生了兩年,必定和皇位無緣了。”
泠音接過藥碗,“既然陸逸軒冇法繼位,皇上為何還要將至公主嫁疇昔?”
景含幽笑,“當年我入書院,也是春日,第一眼可就瞥見你遠遠地站在那邊,當真是足風騷呢。”
“傳聞封國來使臣了。”
本著“冇法利己,也要損人”的原則,後宮裡開端滿盈著易迦莫離想要勾引太子藉機複國的謊言。
最開端皇後對於辰絮交友公主還是比較反對的。不過厥後見辰絮交友的隻是恩康和端慎,這兩人的生母職位都不高,也冇甚麼空子可鑽,這纔不加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