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換了稱呼,錢晟也不顧尊卑,在寧王麵前不遑多讓,“道長儘管開個價,隻要鄙人出得起,哪怕傾家蕩產,也在所不吝。”
“你……”寧王怒極,腳下用力,半人高的桌子被他從中間踩斷,碎裂的木屑散落一地,酒水打翻倒在地上,染濕了舞女的衣裙。
餘安臨神采一肅,似在指責餘啟明,又說道,“明兒,此物不成收!”
羽士將拿著靈晶的手緩緩舉高,彷彿放到了餘啟明的麵前,彷彿觸手可及,寧王與錢晟的臉上,卻不見一毫憂色,如果這靈晶交給了餘啟明,那便成了嵐崆宗之物。
“餘老爺本年六十,未曾修道的話算是年齡已高,如有此靈晶日夜相伴,必能延壽多年,你還是勸勸令尊,畢竟此物乃是他的賀禮!”
再想要拿出來,卻比求取一顆,更加難了。
羽士看了一眼餘安臨,看不出他現在在想甚麼,在思考甚麼,他回身朝著門口拿到矗立的身影說道,“餘家少爺,幸會幸會!”
餘安臨一家之主的氣勢閃現出來,帶著難以順從的莫名威勢,對著羽士說道,“道長還是將此物收回吧,人生活著,自有天命,能活多少,自有天定,老朽不敢違天之命,逆天之道,這靈晶天然用不到了!”
錢晟死力想要本身安靜下來,但是此前坐下的身材,在羽士拿出此物的一刹時,恍然坐了起來。
勾起了統統人的興趣,坐下的馮嶽顧連城等人皆覺得是甚麼異寶,但是錢晟與寧王的表示,已然吃驚到了極致。
寧王直接開口,“此物道長要多少錢才肯賣給我?”
其彆人都冇有重視到,現在二人眼眸深處,一抹巴望的神采正愈演愈烈,而帶著一樣心境的,另有大廳門前所站的一人。
羽士也冇有搭話,冇有否定,冇有同意,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笑容,彷彿這廳中坐著的這些一方富豪,當朝親王,一府之主,都不在他的眼中。
“道長……”
羽士手中拿東西高低各四周,呈八麵菱形,每一麵都平整光滑,通透如同水晶,但是能夠感遭到這拇指大小的東西以內,包含著澎湃的靈力。
在如此龐大的引誘麵前,再聞聲羽士與他說話,讓他一貫沉穩的脾氣去,現在搖擺起來,不假思考,應道,“前輩駕臨,餘府蓬蓽生輝!”
一道靈光乍現,在羽士手中收回刺目之光,小小的光源倒是比廳內高高點起的燈火更盛,被羽士托在手中。
平常之人聞來,都能感遭到鎮靜,卻莫說錢晟這些修道之人,對靈力感受非常較著,都好似被這小小的靈晶收納了靈魂。
靈晶悄悄地躺在羽士手心,初時那種奪目之光見見散去,這時羽士才說道,“二位不消爭了,此物就算是用整座江寧府來換,也不會賜與二位,切莫說財帛這等身外之物。”
二人同時開口,以二人的身份,此時竟有些求他的語氣,讓廳中人獵奇之心更濃,既是不給不賣,拿出這靈晶來,又想要做甚麼。
他還是如同寧王一樣,不放棄刺探羽士的秘聞,說道,“嵐崆山以外,另有道長這般境地高深之人,倒是鄙人眼界小了!”
錢晟坐了下來,握著酒杯,在手中不竭轉動去,極慢的行動讓酒杯中的水如同旋渦,在杯中環抱,但又冇有一滴遺漏出來,這般力道的節製,除卻了修道之人,無人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