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閒事？”

驤泱還想再勸，不知從哪鑽出來了一個小女人，拿兩隻眼睛瞪著她，還出言不遜道：“我看你長得都雅，纔沒有脫手！亓笙是我家主子的，就憑你也敢搶？甚麼雙修之法，我們不需求！你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再靠近我家亓笙！”

餘子書悄悄拍著她的腦袋，竟是應了一聲：“好。”

小桐摸著鈴鐺，擦了擦眼淚，“為甚麼？”

當年神主將不死鳥選為坐騎，便送了這支金鈴給它做一萬歲的生辰禮品，早在那次神魔大戰中丟失，冇想到禾錦還能將它找到。

小桐眉飛色舞地比劃了起來，神采非常豐富，“他們都說你會吃心智，就是把人的腦筋吃了，那小我就會變得瘋瘋顛癲。”

“都不是。”餘子書又反覆了一遍：“神尊請回吧。”

柳無言冇繃住笑出了聲，就連餘子書都淡淡地笑了起來，滿麵光彩。

餘子書垂下眼瞼，“我曉得了，請她入殿。”

小桐恍然大悟，這才拍著小胸口走出去，“早說嘛，之前在皎月宮被嚇個半死，都不敢昂首看你，本來你隻是個凡人。”

小桐把眼淚一擦，“是阿誰長得很標緻的神尊嗎？”

他稍稍一愣，竟冇法答覆。

她一向走到殿前，才微微施禮，“拜見天尊。”她的位份在餘子書之下，理應施禮。

餘子書踏進屋中，小桐冇有跟上去，依著門往裡邊旁觀，想進又不敢進的小模樣，特彆讓人忍俊不由。

柳無言歎了一口氣，“你都從哪聽的。”

本日一見，卻發覺他身上的氣味很安穩，那雙眼睛也是淡如水墨，和平常人冇甚麼辨彆，隻是多了幾分鋒利罷了。

小桐正說得津津有味，拉著他的衣袖，“他們還說你有三頭六臂，一張血盆大口，醜惡非常，我也是在靳褚把你放出來以後，我才曉得本來你還長得挺好的……”

傳聞他有一雙能攝民氣魂的眼睛，每個與他直視的人都會瘋魔，小桐在皎月宮的時候從不與他會麵，見到了都是低著頭走，恐怕他把本身的心魂給攝走了。

餘子書悄悄撫摩著她的腦袋，輕聲道：“你該說都說了，還不歡暢了？”

餘子書的視野一向落在那支金鈴上，他忍不住伸手將它拿起來，翻過來看去，那後背正刻著不死鳥的印記，非常深切。

小桐把脖子都縮了起來，“你真不吃我？”

“不必多禮。”餘子書微微抬手，眉色間還是冷冷僻清，“不知神尊所為何事。”

她噘著嘴，有點不信賴，“那他為甚麼能活那麼久？我記得凡人都隻活幾十年的……”

隻不過他跟傳聞中的不一樣。

與柳無言打仗的人不是瘋就是死，皎月宮早有他吃人神智的傳聞，小桐又一貫聽信這些小道動靜，現在見到了傳聞中的人，天然有些怕他。

柳無言從懷中拿出一支金鈴，遞到她手裡邊，“這是禾錦走之前給我的，讓我交給你，做你一萬歲的生辰禮品。”

“你扯謊。”小桐哭成了淚人，“之前我問她會不會不要我，主子就說，如何也要留我一萬年，還要送我生辰禮品。現在她都提早送了，不就是不要我了嗎？”

柳無言奇特地看了她一眼，“你怕甚麼？怕我吃了你？”

餘子書眼睛都冇眨一下，睜著眼睛說瞎話，“大抵是吃了甚麼長命丹吧。”

“我冇有不歡暢，我隻是……”她眼巴巴地抓住他的衣衿，像個孩子一樣不肯放手，“你是主子的，隻能跟主子在一起，你承諾我好不好？不然我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