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言低下頭,終是甚麼也冇有做,攬著她的腰身將她一把抱起,“我送你歸去。”
“我不恨你,我隻但願你不要一意孤行。”柳無言扶住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你我都一樣,離了這皎月宮冇有處所可去,冇甚麼恨不恨,你我都是本身把本身關在皎月宮,要恨也隻能恨本身。”
“你說神魔大戰?”柳無言想了想,“我隻曉得那年餘子書大敗兀嘰,靳褚一劍滅了餘子書神格,神星隕落,你到塵寰找了他一百年都找不到,轉而乞助於我。”
“你是誰?”那人目光不善,落在他身上,有些吃驚,“柳無言?”
柳無言將她從背上拽下來,用力按在閣牆上,目光暗沉地看著她,“你真是醉昏頭了。”
江瑜回身拜彆,走得太急差點摔下了台階,誰也冇見過他如此失態的一麵。
“可你為了餘子書弑父殺兄,早就已經眾叛親離。”
她不聽,反而將他抱得更緊。
柳無言是在忍不住,詰責道:“你看看你像甚麼樣?”
她哈哈大笑起來,跌跌撞撞,“誰說我冇有處所可去?我但是兀嘰第十七子,最受寵的王女,我如何會冇有處所可去?”
再大的風波她都經曆過,這不算甚麼,隻是有些事氣鬱在心難以排解罷了。禾錦依著雕欄,往下看去,全部皎月宮都儘在眼底,但是卻空空蕩蕩的,她徒守著這麼大的處所,也無人能夠與她說說話。
“當年你有多強大,六界有目共睹,你如何就為了一個男人把本身折騰成如許了……”
禾錦也不想聽他解釋,回身將門關上,把他們二人都關在了內裡。
夜很涼,仍然很安靜。
可事情究竟如何,她卻杜口不言。
柳無談笑了笑,“本來是江公子。”
禾錦向來冇有悔怨過,從第一次見到餘子書起,她就曉得會萬劫不複,可向來都是無怨無悔,一次都冇有。
禾錦不曉得,也不想曉得。她心頭刺痛,就抱著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用力吸他的血。
江瑜盯著他懷裡的禾錦,蹙起了眉,“你要帶她去哪?”
禾錦累了,抱住他脖子,“揹我歸去吧,我走不動了。”
他含混不明道:“這麼晚我能帶她去哪?當然是帶她回房間。”
禾錦不肯放手,她用力抓住,幾乎從窗台上摔了下去。柳無言從速拽住她,她坐穩以後跟個冇事人一樣持續喝酒,連眼睛都冇如何展開過,的確是頹廢到了頂點。
“第二次?”禾錦茫然地看著他。
第26章 凡酒誤人
柳無言蹙眉,“喝凡酒也能醉?”
就和祈夢之的血一樣,烈得讓人神智腐敗,才曉得本身還活著。
“是我的錯。”禾錦笑著點頭,靠著薄窗,在視窗上搖搖欲墜,“你不曉得,你不曉得那年大戰產生了甚麼事……”
柳無言依言蹲下,扶著她手臂將她背到背上,有些抱怨道:“你還和之前一樣霸道不講理,想如何就要如何,可你畢竟大不如之前了,又還能霸道多久?”
柳無言可貴放下了卦,跟在她身後,見她如許喝酒,終是出聲勸了勸:“你也彆想太多,你已經極力了,也不是你的錯。”
柳無言搖點頭,脫口而出:“你啊,已經栽在他身上一次了,如何還傻乎乎地栽第二次。”
她笑著靠在他身上,抬頭看著他:“我冇有想到,我最落魄的時候竟然是你陪在身邊,你竟是曉得我最多奧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