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罷了,無甚可謝。”餘子書施法幻出一件披肩披在他身上,又遞了一顆丹藥給他,“吃下能幫你禦禦寒。”
好久好久以後柳無言才直起生硬的身子,擦了擦額頭,手指冰冷。
他私行掐斷了鳳凰之女原有的姻緣線,將另一頭綁在餘子書手腕上,這條隱形的紅線將他們逐步拉近,即便是天南地北,也總會不期而遇。
第98章 竄改命數
餘子書走了。
柳無言轉頭朝他看疇昔,那人一身長袍鵠立,墨發及地,仙姿盎然,眉心一點金光,眸色極淡。他略有驚奇,“餘子書?”
事情生長到這裡,已經超出了柳無言的預期,他擔憂再如許下去要出大事,便向餘子書坦言了統統,奉告他:
氛圍再次冷凝了下來,餘子書的目光有些冰冷,比之這寒玉也有過之無不及。
可凰女的天煞孤星向來冇有消逝過。
她灰飛煙滅的那一天,餘子書便不省人事,躺了幾千年才復甦過來,一根筋地要修煉成神,導致本身多次入魔,幾乎被仙尊們要了命。
此話一說,柳無言才稍稍鬆了口氣,“最好是如此,不然我……”不然如何,他冇有再持續說下去。
柳無言跟在他身後,每一步都走得很遲緩,細細思考著,不敢有半分不對。
當年各種,雖疇昔幾萬年他仍然影象猶新,永久都不成能健忘。
柳無言背脊微微一僵,用一個輕鬆的笑就化解了凝固的氛圍,“許是傷了心神,還未完整規複。”
走了一起,兩人誰都冇先開口,隻在轉彎的時候餘子書偶然道:“你既然能算六界之事,為何不也算算禾錦在哪。”
柳無言接過丹藥吃下,起家下了寒玉床,又想起了甚麼孔殷道:“我昏倒了幾天?”
餘子書冇給他思慮的時候,又接著問:“是都不能算,還是僅僅不能算她的罷了?”
餘子書俄然停下回了頭,直勾勾地看著他,“是不肯,還是不能?”
不竭地研討這小我,深切這小我,發覺他的心智難以窺測,沉著沉著到令人驚駭,幾近冇有缺點。
餘子書彷彿也喜好上了凰女,在她身邊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笑起來,那眼中的和順已經再清楚不過,他從未對誰如此笑過。
餘子書淡淡地收回了視野,回身推開房門,“你先歇息一下,我去叫小桐過來。”
柳無言一貫歎服他的洞察力,他一向都信賴不管誰落在餘子書手中,都冇有能瞞得過他的事,正如此時。
身側傳來溫潤如玉的聲音:“你傷到了心肺,我隻能將你置於寒玉大將養。”
不曉得把她和餘子書綁在一起會如何?
柳無言比其他神仙飛昇都要輕易些,他從生下來就具有奇才,能看破每小我的命數,也就是他們身上所謂的線。天帝以為他不屬於人界,便將他帶迴天庭,用心修煉成仙,還封為了司命,專管塵寰命數。
柳無言已經顧不得太多,孔殷地拽住了餘子書的衣袖,詰問他:“禾錦現在在哪?她現在如何?”
“多謝天尊。”
天上一天,人間一年,他昏倒了三天,魔宮隻怕已經疇昔了小半年。
他的手指緊緊握緊,卻如何也抓不住她,豔紅的衣衫從他指縫中滑落,如落雁普通急劇落下,他眼睜睜看著她隨皎月宮一沉再沉,灰飛煙滅……
禾錦!
“我為何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