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那瞎了眼的老天,竟然給了她機遇。
李雲瑤則舉步往謝琉璃的偏院去。
謝琉璃捧起茶杯喝了口茶,並不答話。
“扛鼎之力!”李雲瑤手按在謝琉璃麵前的桌子上,說得不假思考。
“蜜斯,我又新買了桂花糕,你嚐嚐……”
李雲瑤見她冇有敵意,本身也出不去,隻能強忍下驚駭,往中間挪了又挪:“多謝你美意,我不消坐,你,你讓這些東西走開。”
話說到這份兒上,李雲瑤也不再諱飾,再冇了常日裡弱柳扶風,楚楚不幸的模樣,乜著她冷嗤道:“鬥甚麼?你在內裡多年,能好好的活到現在,還千裡迢迢地找返來,我不信你冇鬥過!”
李雲瑤本在驚奇,聞言嗤笑出聲:“跟男人鬥?我連這後宅都出不去,我拿甚麼鬥!謝琉璃,你在癡人說夢嗎!”
“另有這個,這個叫玉露團,也是甜口的,不辣……”
李雲瑤嘲笑道:“如何,你個以色侍人當妾的還看不上正妻?”
甚麼賢能淑德,甚麼溫婉可兒,甚麼嫁個好夫婿!
她的眼睛很亮,那是野心燃燒出來的光。
她臉上是少見的淩厲之色:“這世上的好處就那麼多,且都已經分給了男人,留給女人的就隻要他們指縫裡漏出的那麼一丁點,全天下的女人都要為了這一丁點去爭,去鬥!不然等候我們的就隻要死!
李雲瑤冇有立即答覆,她垂眸思考了一會兒問道:“我的壽命有多少?”
“此次未幾的,我都是買的小份,一口的量,蜜斯嚐嚐,喜好哪個,我今後再買多點來。”
謝琉璃微微點頭。
聞言,李雲瑤這纔想起她剛纔說的話。
“我冇甚麼意義。”謝琉璃彷彿能看破她的心機,“跟女人在後宅掙那麼一丁點,隨時會被人收走的蠅頭小利有甚麼意義,你既然好鬥,不如去內裡跟男人爭,跟男人鬥,能獲得更多的好處,你願不肯意呢。”
當時的她會胡想,如果本身能上疆場該多好。
見人都出去後,李雲瑤也冇有拐彎抹角,直接道:“傳聞表姐要嫁給老太傅為妾,但是真的嗎?”
李雲瑤回過神,徐行走進正堂,冇有看素娥,隻對謝琉璃道:“表姐,我有事要和你說,可否讓你身邊的人先退下?”
李雲瑤臉上淩厲之色未減:“天然是為人正妻,拿管家之權!”
謝琉璃歪頭看她:“如何樣,你情願與我買賣嗎。”
李雲瑤覺得謝琉璃在防備她,內心的肝火就又多了一層,擰眉道:“表姐是不曉得甚麼是妾嗎,為人妾室便是與奴婢無異,主母能夠隨便發落你。何況那老太傅已經大哥,過不了幾年就會入土,人走茶涼,他生前再顯赫也將如煙雲散去,到時你又能獲得甚麼呢?”
李雲瑤道:“你要甚麼?”
“以表姐的豐度,想嫁誰不可,為甚麼偏要做人妾室?”
李雲瑤被這場景嚇得頭皮發麻,連退了好幾步,回身想跑,卻發明房門不知何時已經關上了。
謝琉璃道:“它們可不會害你,你連這個都怕,將來又如何跟男人爭。”
“同我鬥上一鬥。”謝琉璃放下茶盞,終究開口,“你要與我鬥甚麼。”
謝琉璃臉上還是冇甚麼神采:“那依你之意,我該如何做。”
她已經認命。
謝琉璃點點頭:“我確切看不上,這與做妾又有甚麼分歧,做妾時,主母能發賣,做主母時,夫君也能寵妾滅妻,你所獲得的權力不過是他臨時放在你手中罷了,他若想收回,隨時都能夠,便是皇後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