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殿因供奉無量佛而得名,無量佛便是阿彌陀佛,以無儘願力誓度統統眾生,不捨悲願,以無量光亮照獨行者,為西方極樂淨土天下的教主。無量光,無量壽,極言聰明光亮渾沌一體,壽命無窮身量無邊,不凡夫心力所能及。亦有不成思不成議之意。
書房的案上堆著高高的兩摞公文。天子朱元璋為了熬煉皇太孫,這幾年來一向帶著朱允炆措置國事,本年以來更有全數交給他的意義。故各部奏摺都是先由朱允炆擬了定見,再上呈天子硃批。朱元璋年齡已高,幾年教誨監督下來對這個皇太孫甚是放心,嚴峻的事情才批覆下旨,普通的都不大管了。
朱允炆看看天氣,起家告彆。弘遠欲留朱允炆內殿奉茶,朱允炆執意不肯,帶著侍從下山回了東宮。
這個無量殿就是洪武十四年始建,不消寸土無一根梁柱,硬是全數用龐大的長方磚砌成拱圓殿頂,建成了一個“無梁殿”。
朱權衝朱棣對勁一笑:“我這個開山大弟子,真是尊師重道呐!”
朱允炆脾氣似父親先太子朱標,溫文爾雅寬和仁厚,悄悄地又看了看摺子,笑道:“黃先生,我倒感覺摺子說的不無事理。兩位叔叔公事繁忙,這點小事未曾在乎也是有的。
王景弘施禮拜見過二位王爺和蓮花,開口說道:“小的們是七月二十七到的漢城,見到了朝鮮國王,告之了宜寧公主的環境。朝鮮國王感激不儘,帶了手劄給公主。老夫人也見到了,身材精力健旺得很,叮嚀傳言請公主勿念。這裡是朝鮮王和老夫人給公主的信。”說著雙手呈給蓮花。
弘遠哈哈大笑:“這可不敢當,聖上禦賜,弊寺高低承蒙聖恩感激不儘。”笑著讓幾個小沙彌拜謝接過。
“冇事,這個簡樸”,蓮花笑:“歸正力量活是三寶的。”馬三寶也笑,長臂揮得更快。
王景弘接著說道:“朝鮮國王說被劫的貢品已在重新購置,隨後彆的押送至京師。”望了眼燕王又道:“趙方和李三被倭寇所害一事,朝鮮國王大怒,包管找到凶手,嚴懲不怠。”
讓朱允炆來無量殿,一來是查抄看看這個奇特的大殿有無忽略,更首要的是靈穀寺的弘遠禪師乃是老友,朱元璋特地讓孫子送了中秋節禮過來。
馬淑儀道:“臣妾細心教教好,會的。”
不知自哪天起,樹上的知了停止了蟬鳴,陽光不再刺目,昂首望時,碧藍的天空高遠廣寬。夏天竟是疇昔,到了金春季候。
朱允炆諦視很久,負手緩緩往無量殿行來。
“空山新雨後,氣候晚來秋”,皇太孫朱允炆低吟一句,踱步到了廟門之前。昂首瞻仰著廟門上天子禦筆親提“第一禪林”的匾額,四個金色大字在春季午後的陽光下龍飛鳳舞,直欲隨鬆風一衝上天。
朱允炆頓首行禮:“方丈有禮。禪心隨步寂,方丈緩緩而行直有禪意。”
朱權道:“十天他講個《心經》冇講完,我聽著不錯,特彆老衲人說的這個‘無掛礙故無有可駭’有些意義。籌辦幾時再去聽聽”。
蓮花站在一旁細心推著飯糰,一邊就笑道:“之前在家裡做時,老是小弟打”。馬三寶笑:“這本來是個力量活”。
“托方丈福,聖上安好。時近中秋,命吾送了中秋節禮來,請方丈笑納。” 朱允炆不緊不慢地說到。揮揮手,張元亨帶著幾個內侍呈上了節禮,是些應時生果和素月餅,另有一盤金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