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顧四周,手腕上的珠鏈收回極淡極淡的光芒,溫潤如玉,容鬱待要光榮本身隨身帶了有夜明之效的珠鏈,忽又想起,這珠鏈是忻禹第一次見麵時犒賞她的東西……“我為甚麼會一向帶著呢?”她腦中轉過這個動機,頓時又轉開去――目前最首要的是處理麵前的窘境。
容鬱想道:都說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推而無窮,哪一個纔是生門?
她在慈寧宮住的房間和奉侍的下人全都是太後親身安排,從這幾日太後對她態度來看,並冇有侵犯的意義,如果說是偶合,那未免也太偶合了一點。她深深歎一口氣,又想:這是慈寧宮的地下,誰有這麼大膽量在這裡開一條隧道來?太後?天子?還是之前住在這裡的皇妃太後?他(她)開這條隧道所為又是何事?隧道通向甚麼處所?――她再一次想到這個題目:隧道通向甚麼處所?
她一時髦抖擻來,彷彿又有了力量,扶牆站起,藉著珠鏈微小的光芒,一步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