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去哪，要不要我送送。”

說罷，硬是扶著沙發扶手站了起來，“小梅、小瑜兒，快過來給我看看，渴不渴？餓不餓？小李、小李，快把剛炸好的丸子端過來。”

“小恪幾年不返來，返來住個月把，如何就長了？”秦淑梅看著她，淡淡道，“你和小寅結婚後，在家一住十來年，我可有說過甚麼？你大嫂可有抱怨過一句？”

“大伯，”小黑蛋獵奇地揪了揪趙倬衣領上的領章，“你是差人裡的團長嗎？”

孫大虎提著兒子往胳肢窩裡一夾，伸手拎起地上的箱子，“同道，你們去哪？我開了車，送你們一程。”

“媽！”席楠麪皮一緊，續而笑道，“本年哪能跟前幾年比啊，當時候有錢甚麼不能買，現在你出去看看，拿著錢都買不到幾斤糧食，我這不是怕，住在家裡時候長了，一家人冇得吃嗎？要不，我們也陪你住到元宵過後？”

趙倬開的是蘇國入口的嘎斯69吉普車，五座。

窗外的雪，讓她想到了跟同窗們一塊兒堆雪人、打雪仗的歡樂光陰，“雪團裡包顆糖, 吸一口又冰又甜, 跟吃冰棒差未幾。來, 把大氅穿上。”

“媽媽，快點快點，哥哥都跑了。”

“小瑜兒，報歉，這是你二伯。”

“臭小子！”孫大虎抬手對著孫小狼戴著皮帽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報歉！”

“嗯嗯，”小瑜兒點點頭，“我也這麼感覺！”

孫小狼的目光從趙瑾、林念營、小黑蛋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了小黑蛋身上，“你叫甚麼名字？”

“我瞅瞅、我瞅瞅，”小瑜兒扯著小黑蛋的棉襖, 踮著腳尖往上竄了竄, 怎耐個子太矮，蹦了幾下也冇有看到空中上的景象, 倒是昂首間瞅見了天空中紛揚的鵝毛大雪, “像糖片。媽媽, ”小瑜兒轉頭問道, “能吃嗎？”

席楠端了碗剛出鍋的丸子出來，聞言脫口道：“啊，住這麼長時候？”

“小梅！”趙恪放下東西，轉頭一看，老婆和二哥都不在，怕蘇梅幫體弱的老二搬箱子，便倉促找了過來，“孫大虎？”

“媽媽, ”小瑜兒抬了抬胳膊，“我動不了。”

兩人點點頭，一左一右拉住了小黑蛋的手。

“哦，”蘇梅提起還在跟孫小狼學狼叫的小瑜兒往他懷裡一塞，“那你抱著小瑜兒，我拎箱子。”

趙寅：“……”

小孩大抵七八歲，他看了看蘇梅，又瞅了瞅一頭紮在積雪裡，踢騰著雙腳爬了幾下冇爬起來的趙寅。

“我車上寬廣，”孫大虎放下兒子，笑道，“你們過來幾個，坐我哪吧？”

蘇梅嚇死了，他倒就倒吧，如何還往人家孩子身上砸啊！

喻蘭倒了茶給蘇梅、趙恪，“喝口水，暖暖身子。”

“小梅，”趙恪拉出床鋪下一箱箱劉家晟、老族長等人給父母備的節禮，“你先帶著孩子下車，小瑾熟諳大哥，見到他，你讓他上來一趟。”

“弟妹，”趙寅衝蘇梅搖了點頭，“他還小……”

“弟、弟妹！”埋在雪裡這麼長時候，趙寅凍壞了，說話牙齒都在顫抖。

“哈哈……大伯可不是團長，大伯是大隊長，軍部跟公安體係的職位是有差彆的，等有空了，大伯再好好跟你講講。”趙倬說著放下兩人，看向蘇梅道，“弟妹，一起辛苦了，小恪呢？”

“不消了，”蘇梅擺了擺手，“我們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