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明白,冷靜地坐在蕭從衍的身邊,聽著他報告。
蕭從衍笑著摸了摸顧安安的腦袋,將生著氣的胖丫頭再一次攬入懷中。
“你說的對,我另有爺爺,另有你們。”
“蕭敬宗,阿誰男人,就是我的親生父親,隻是在他的內心,隻要蕭從深纔是他的兒子,沈蕎阿誰女人,纔是他的老婆,我從一出世,就是不被等候的。”
顧安安羞惱地推開蕭從衍,氣鼓鼓地臉漲成了一個紅蘋果,眼睛瞪得圓圓的,瞪眼著蕭從衍。
但是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事已至此, 家裡另有個小的呢,總不能讓孩子跟著焦急上火。
好好的一場壽宴, 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動靜突破,即便是顧安安親手做的豐厚的宴席,一家人也冇了用飯的胃口,連一貫不循分的翠花鳥也發覺到了氛圍的不對,變得非常溫馨。
蕭從衍的心微微一暖,說不上來的感受。
他纔不是甚麼冇人喜好的孩子,他就是那一個獨一無二的蕭從衍。
這類平平卻溫馨的餬口,是蕭從衍夢寐以求的。
現在可冇有老爺子護著他了,冇有充足的氣力,想要扳倒蕭敬宗阿誰男人,以及沈蕎背後的沈家,可不是一件簡樸的事情。顧安安暗惱,早曉得如許,當初讓黑胖和黑妞做的事還算便宜那對渣賤了。
再說了,就算是地主,那也另有吵嘴呢,有些地主壓迫耕戶, 吸血吃肉,這類壞分子, 你想咋批就咋批, 老首長家可不是那種人, 不然當初也不會捐募大半身家,援助火線了,莫非這類好地主,也是無產階層的仇敵?
“就是,這紅旗公社你鐵牛舅公還是能說得上話的,紅旗農場歸公社管,老爺子被送來擱眼皮子底下也是件功德,總比在彆的處所好。”
但是蕭敬宗對他而言,明顯不是一個慈父,蕭從衍偶然候也會想,本身如果冇有出世在這個天下上那該有多好,或許說,他不是蕭家的孩子,不要蕭家的繁華繁華,就和向文向武一樣,有一個不敷裕,卻溫馨的家庭,有一個會打他會罵他卻非常心疼他的爸爸,有一個和順風雅的媽媽,一本性子凶暴卻總愛裝慈愛的奶奶,以及一個妻管嚴卻總要裝一家之主的爺爺那該多好。
“你爺爺讓人傳來動靜,上頭有人護著他,固然被下放了,也冇受甚麼罪,讓你彆擔憂他,並且這世道另有天理呢,信賴老首長必然會沉冤昭雪的。”
顧保田幾人籌議了很多,比及用飯的時候,飯菜都涼了,曉得這是敬愛的孫女/閨女親手做的第一頓飯,故意嘉獎幾句,可顧忌著蕭從衍,如何都高興不起來,一家人食不知味,草草吃了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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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就算是牲口,那好歹也還曉得護崽呢,蕭敬宗這小我,就是牲口都不如。
蕭從衍現在並不需求顧安安的答覆,他需求的,隻是一個傾訴的工具。
但是一樣的,蕭家也有他不能放棄的人,比如說阿誰嚴厲壞脾氣的老頭子。
本來溫馨的氛圍一秒齣戲。
感謝你,我獨一無二的胖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