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手又嫩又滑，蹭過謝三粗糙手背，他抿緊唇，把手背到了身後。

兩個鄉間男人提著筐東西站在櫃檯前，那售貨員一臉嫌棄地翻檢筐子裡的東西，“皮子一張四塊！”

“冇錯呀，一個八分錢，五十個雞蛋四塊錢。”林然然道。

顧裴遠站在原地，眯起眼看向街道另一頭。落日如血，兩小我麵劈麵站著，青年身材高大，將麵前的少女烘托得嬌小非常。

番筧女人大喜過望。林然然從她那兒又買了二十塊番筧，花了五塊二毛錢。然後道：“你曉得誰收皮子嗎？”

林大關大吃一驚，高低打量著林然然：“然然，你咋在這兒？你奶奶他們在村莊裡……”

顧元元叫起來：“哥哥，你掐疼我了！”

猴子翻看了一會兒皮子，出了六塊一張的價兒。林然然還價還價一番，以七塊的代價成交，又遞給猴子一包花生蘸：“我們這是耐久買賣。這皮子質量好，你不會虧蝕的。”

“是這！”林大關鬆了口氣，他女人說得公然冇錯，然然是個好女人，哪像林王氏說的那樣！

林然然找到熟悉的售貨員小女人，小女人拿出早就給林然然留好的新式布料，另有各種好東西。購物是女人的本性，兩個女孩子嘰嘰喳喳，用最好的代價給他們把要買的東西都配好了。針頭線腦、布料、軟軟的雞蛋糕，售貨員小女人還拿出了特便宜的措置布，豐富的深藍色布料，最合適做男裝。

白生生的手指水蔥似的，捏著錢。謝三想到剛纔那點柔嫩觸感，俄然有些恍忽。見謝三遲遲不接，林然然迷惑地把錢往前又遞了一下：“謝三哥？”

“冇題目。”林然然承諾著，又去暗盤換了點彆的東西，滿載而歸。

“等等。”林然然笑吟吟走上前去，打了號召：“大關哥，謝三哥。”

“你！”他這語氣跟神采都硬邦邦的，把林然然噎著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把錢拍出來，“說不要就不要！幾尺布票哪值兩塊錢！”

林然然挎著空籃子回到供銷社門口的時候，就瞥見謝三靠在牆邊，林大關蹲在台階上，一見她就焦心腸迎上來：“然然，你咋去了這麼久？東西呢？”

第18章

林然然腳步輕巧地轉過街角，在揹人處把雞蛋收進空間，然後輕車熟路去了暗盤。一進暗盤，番筧女人就顛顛地跑了過來。

“我還能要你的好處費嗎？前次你分肉多分了好些給我，莫非也要我給你好處？”林然然辯駁道。

林大關他們每回進城，最怵的就是跟供銷社的售貨員打交道。這些售貨員眼高於頂，口氣還特彆衝，總能把這些鄉間來的誠懇男人臊一鼻子灰，還挑不著好東西。

林然然道：“我住在接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