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有兒子這個信心支撐著她,不然真不曉得能不能撐到臨蓐那一日。
秋收都過了,除了幾個特彆工種外,其彆人都不消再每天上工了。當然,自留地不算,那是各家自個兒的,你愛乾就乾,不愛乾哪怕荒在那兒也冇人管。以是,大師夥兒可不都閒了嗎?
……
袁家小弟越想越活力,他一點兒也不但願袁弟來想著他,他不奇怪!!
逛逛,一起走,等我拿上板凳缸子瓜子飼料……走嘞!
帶著如許的哀痛,宋家人甘願悶頭下地乾活,也不想待在趙紅英跟前礙事兒。
袁母都傻了,被趙紅英指著鼻子罵,她都冇這麼蒼茫過。明顯是為了家裡好,為了她兩個兒子好,咋他們反過來還說她呢?她顫抖著嘴唇問:“我也是心疼你們啊!”
“得了吧,我甘願跑這一趟,也不想聽我姑在那兒叨逼叨逼個冇完。”話一出口,他暗叫不妙,從速問,“我爹呢?在家不?”
爹媽弟弟們都那麼得諒解她,恐怕婆家難堪她,這才非要跟她劃清邊界,隻盼著叫她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老宋家的人轉眼間跑了個一乾二淨,大人孩子都不在家,獨一留下的也就是孕吐反應略嚴峻的袁弟來。
趙紅英當然是回家了,不過並不是去歇著,而是去做戰役籌辦的。
趙扶植就不明白了,他好歹也是出產隊的大隊長,還是全部公社裡獨一一個蟬聯兩屆先進大隊長的優良乾部,咋老袁家偏就感覺他好欺負了?他是對長輩認慫,可不是隨便見著個老頭老太就跪的!!
幸虧老宋頭當時並不在場,過後也冇人敢把這話奉告他,不過對於宋衛國和宋衛黨來講,傷害還真不是一星半點兒。
“姑……”
兄弟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把袁母給說懵了。可既然兒子們都這麼說了,她這個當媽的,除了聽著又能咋樣呢?
閒著也是閒著,有那麼大的熱烈可看,當然就一窩蜂的趕過來了。
不得不說,袁家的孩子長得確切是好,跟老宋家不是一個調調的。
她懷裡的喜寶也低頭去看地上的毛頭,聽了這話,從速搖了搖腦袋,奶聲奶氣的說:“毛頭不蠢……”
取了早兩個月得的白琺琅缸子,就是寫了“婦女能頂半邊天”阿誰,灌了滿滿一缸的涼白開,她雄赳赳氣昂昂的殺去了老袁家。
細心想想也冇錯啊,家裡的老孃見天的感概袁弟來嫁得好,要他和哥哥說,還不如前頭四個姐姐呢。家裡都過不下去了,眼瞅著就要出性命了,這不還是想體例佈施他們。袁弟來她乾啥了?這麼多年冇吃過她一粒米,冇幫上過丁點兒忙,冇沾上過任何光。
“哥說的冇錯。你自個兒先前也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嫁都嫁了,你管她過得咋樣。就算她每天吃肉,那跟我們家有啥乾係呢?都是兩家人了,你還希冀她能幫襯孃家?彆做夢了,她除了跟著哭還無能啥啊?”
“喜寶在你家歇會兒,我把她的東西都拿來了,記很多喂水,打扇子手穩著點兒,她困了你得抱著她,叫她靠在你肩頭睡著了再放到床上。對了,午餐不消你操心,我會趕返來給她做飯的。另有啊……”趙紅英細細的叮嚀著,隻差冇在臉上寫上一行字“你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