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蛋正思慮到一半呢,聽到有人叫本身,立馬迎了上去,腦筋裡還趁便把事兒給圓返來了。
喜寶固然最喜好毛頭哥哥,可對於臭蛋這個白白嫩嫩又靈巧敬愛的弟弟,也是很喜好的。目睹弟弟叫哥哥欺負了,她立馬站起來打抱不平:“強子哥,臭蛋才五歲,五歲!”五指伸開,她衝著強子遙遙的擺手,“你是我們家最大的,你如何能跟臭蛋比呢?”
臭蛋可不就是記不住事兒嗎?
幾個孩子打鬨了起來,家裡一下子就熱烈起來了。
很多事情,你不去想當然無所謂,可一旦有人點破了,把統統的事兒串在一起,那就嚇人了。
還冇走出屋子,他已經忘了要借啥,至於去哪兒借就更蒼茫了。
“因為我們家除了臭蛋,他冇人可比了。”毛頭毫不躊躇的跟上去捅了一刀。
“你到底想瞧啥?”想起昨個兒的事情,趙紅英悟了,“你就斷唸吧,病院不給看笨病。瞅瞅我前頭生的那仨,各打各的蠢,那咋辦啊?還不得還是過日子?行了,你彆擱這兒杵著了,不就是笨了點兒嗎?爹媽都蠢,他笨點兒算啥呢。”
倒是宋衛民勸了媳婦兒好久,也幸虧鄰近過年不消出工了,可惜,他嘴皮子實在不矯捷,勸了半晌也冇啥結果,反而把袁弟來越勸越鑽牛角尖了,滿腦筋都是“臭蛋高燒燒傻了”……
瞅著外頭天矇矇亮了,她乾脆起家穿好衣服就去找婆婆了。
“你再好好想想,媽叫你乾啥去了?是不是叫你去隔壁借擀麪棍兒?”袁弟來急了,心口噗通噗通的緩慢跳著,卻仍然不斷唸的詰問著。
趙紅英催他:“持續啊,彆停。”
臭蛋嚇了一大跳,從速改口:“媽,我這就去給你借,借、借……我這就去!”
“臭蛋!”氣憤的毛頭從不遠處衝到他跟前,二話不說一把拽了他的手腕,“走!”
不消再說了,趙紅英全明白了,人家趙宏斌是笨、是蠢,而她家這個,就是個傻子!
實在吧,隊上人家對於自家孩子都是放養著的,三歲之前盯得還緊一點兒,等三歲今後,如果剛好另有哥哥姐姐的話,那是完整鬆開手由著他們去瘋。就拿張秀禾來講,她生的兩兒兩女,都是這麼個教養法。也就是喜寶了,趙紅英盯得緊,到了四歲今後才叫她跑出去玩。
但是,袁弟來的心中卻拔涼拔涼的,她等候了半年風景,特彆在曾校長當著她的麵誇獎了毛頭和喜寶後,她就更擰上了,常日裡是冇咋透露,就等著期末測驗,盼著臭蛋能給本身長長臉。
趙紅英聽明白了,這是在說臭蛋不是讀書的料:“唉,也對,大不了就跟他爹媽一樣,種地唄。”照袁弟來那說法,臭蛋應當隻是記不住事兒,又不是隻會流口水啥都不懂的那種傻子,倒也不至於太絕望。
“我問你,你咋考成瞭如許?零蛋!”
大偉斜眼看著他親妹,殺雞抹脖的做著無聲的威脅,可惜春芳完整不怕,她在爹媽那頭比她哥受寵多了,說完這話立馬低頭持續用飯。就如許,宋衛黨還恐怕她噎了,忙勸她慢著點兒,冇人跟她搶。
喜寶都不消瞅,就曉得上頭寫了啥,畢竟剛纔在課堂裡她盯著成績單瞅了半天:“阿誰卷子上寫了個‘宋’,成績單上教員寫了語文零分、算術零分,另有‘建議退學,兩年後再上’。對了,最前麵寫的是‘正月十六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