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暴徒咬住了?”顧罡韜問。
趙小安跳下車跟顧罡韜握手酬酢:“一大早給我弟打過電話,他說你剛走。當老闆了,出門咋也不開車?”
他邊走邊不時地將目光掃向街道兩旁的陳腐修建,那一扇扇充滿裂縫的、開著的、關著的臨街鋪子除了黑還是黑。屋簷因年久失修,像一個個掉了門牙的老夫。幾座新建的大樓在這類環境的烘托下,如同大款站在一群叫花子當中,顯得不倫不類。
尹鬆目不轉睛盯著顧罡韜,恐怕從視野裡消逝,他嘴唇微張,鼻孔顫抖。一個熟諳的聲音在他耳旁嗡嗡作響,震著耳膜:“尹鬆,你必須向天賭咒,不管何時何地,都不能向任何人講,我還活著,不要驚擾他們安靜的餬口。”
在這荒涼灰色的河灘上,在暮秋蕭瑟的冷風中,尹鬆被五花大綁著,像一座蠟像。尹鬆啊,在你暢旺的心跳就要停止的時候,靈魂可否獲得一次最後的淨化?
趙小安取出一張通行證遞給顧罡韜:“伴計,這是法場特彆通行證,是專門給記者發的。你這身打扮還像回事,到那兒可要把式紮好。記著,彆放肆,你如果一衝動咱倆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