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吃山、靠水吃水,可做的事情多著呢!我當然曉得現在非論乾甚麼都不輕易,要想脫穎而出,單憑你那群四肢發財、腦筋簡樸的莽漢沖沖殺殺已顛末時了,非得有點刁鑽的招術不成,我自傲有掌控幫你殺出條血路來。”
歐陽曼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無所謂,那玩意兒不就是一張紙嗎,有你這大活人就充足了。如果兩人豪情粘不到一起,一張紙又能如何樣?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就痛痛快快把話說明白,我不會纏著你不放手。”
“這我就放心了,你曉得我最怕啥?在飛機上,我看過一本雜誌,一個女人慎重其事地對男友說,我決定把本身的平生交給你。這話多嚇人,潛台詞就是,這輩子就是見馬克思都要一起走。”
尹鬆誠心腸說:“你也不必壓服我,我對你和兒子早有安排,隻是……”
“這個我懂。”
歐陽曼搖點頭。
“你說呢?”尹鬆反問道。
“你不必惶恐,這裡的公安我早就托人擺平啦,不就是花幾個錢的事嘛,再說你比來又冇犯甚麼事。”
“隻是甚麼?你還要遠走高飛?”
尹鬆淒然地笑道:“事情不是那麼簡樸,再說,內裡另有十幾個弟兄靠我撐著,我能不歸去?你不是常說,我是一隻鷂子,飛得再高再遠,那根線總在你手裡攥著嗎?”
尹鬆重重地喘口氣:“這個考利昂老頭子真棒,不知他收不收門徒?”
尹鬆悄悄解開歐陽曼的寢衣,在陰暗的燈光下悄悄地賞識著她。潔白如玉的肌膚,黑亮稠密的長髮,飽滿烏黑的乳房,苗條健美的雙腿。
“收,必定收。”歐陽曼的眼睛俄然睜大了,“可那老頭子不好找呀。”
尹鬆不假思考地說:“杜月笙、黃金榮,另有本國的拿破崙、希特勒。”
歐陽曼總算盼回了思唸的男人,這是她等候已久的。可一旦睡到同一張床上的時候,她的大膽、聰明和判定便無影無蹤了,隻剩下一顆砰砰亂跳的心。
“冇錯,可他早去陰曹地府了。”
明天,歐陽曼特彆容光抖擻。她的目光比平常更加熾熱,那低垂的長睫毛有一種撒嬌的意味,線條秀美的嘴唇不說話時也微張著,彷彿表示著某種詫異與巴望。她心砰砰地跳著,感到口渴,感到呼吸困難。她的眼睛在陰暗的燈光下充滿了柔情和引誘。
歐陽曼害臊的眼睛悄悄地看著尹鬆。
尹鬆略微停頓了一下,沉寂地說:“夠極度的,照你的邏輯,循規蹈矩的男人就很難討到標緻老婆嘍?何況你跟我風風雨雨,擔驚受怕這麼多年,咱倆連一紙婚約都冇有。”
“為甚麼?不就是美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