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元戴著頂軟沿太陽帽,帽沿壓得低低的,倚著窗,邊看風景,邊道:“不知二弟與金毛水怪談得如何了?”
應摸彩道:“這些諜報都是費錢買來的,代價不菲啊,不好弄嗬。”
應摸彩道:“哥說得也是,我聽哥的。”
曹阿元笑道:“行了行了,彆鬨了。說端莊的,你們看,老龍頭分開邯鄲,會從水道經洪澤湖、高郵湖回南京嗎?”
應摸彩又道:“黃頭毛的意義是,合作明白,免得扯皮,統統諜報由我方供應,黃頭毛共同;行動打算共同商定;行動的人力物力與黃頭毛供應,我們參與;如果,環境竄改,則相機行事,做到滿身進退,萬無一失。”
第二每天剛落黑,出去一個店夥,包著頭帕,臉上沾了些髯毛,肩上搭了塊毛巾,見了楊香香,問:“叨教客長,這兒有一名曹爺嗎,內裡有人找。”楊香香道:“有,有有,請他出去。”那店夥也不言語,一笑,反身關上院門,摘去頭巾髯毛,道:“嫂子好,不熟諳小弟啦?”楊香香一愣,這才認了出來,道:“嗨,死鬼,把我嚇死。”尖嘴鱷進了屋,三人非常親熱,客氣了一番,叫了幾個酒菜,關上門窗,邊吃邊談起來。曹大元喜喝烈酒,叫了兩瓶高度北京二鍋頭。
楊香香給了應摸彩頭上一筷子,道:“就你聰明,曉得很多。”
三人斟上酒,又乾了一杯。曹大元是海量,之前好酒,常要喝得一醉方休,自從九江敗逃後,為了活命,他向來不敢縱酒自誤,逃命必須復甦,反擊更必須復甦,他道:“隻要抓住老龍頭窩藏欽犯丁飄蓬的罪證,我們就能鹹魚翻身,大海揚塵了,那裡顛仆就從那裡爬起來,說不定,我們兄弟倆今後拉桿子的處所又會在武漢。”
應摸彩道:“感謝哥,好,乾一個。”叮一聲,兩隻酒杯一碰,倆人仰脖而儘。
楊香香道:“鬨不清。”
應摸彩摸摸頭皮,笑道:“哪有那樣做嫂子的,小弟的頭都敢打,咱哥可從冇打過我。”
楊香香道:“你太無能,太強了,人家不敢與你合股。”
應摸彩道:“前幾天談崩了,黃頭毛道,為了十萬兩銀子冒那麼大的險不值個兒,他不乾。明天卻變卦了,他來找我說,摸彩,我們乾,城關吊掛著刑部新的通緝令,丁飄蓬的頭已值三十萬兩白銀了,咱但是說好了的,賞銀一到手,我們立馬分了。然後各走各的,通衢朝天,各走兩邊。”
應摸彩道:“這個天然,可不是鬨著玩的。”
曹大元問“莫非陰山一窩狼也想在水道上占有一席之地?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
曹大元道:“那是二弟的本事,二弟把穩,千萬不成露了行藏。”
楊香香道:“我也喜好武漢,不知為甚麼,我特彆喜好武漢。”
楊香香道:“二弟如何曉得得那麼多?”
楊香香道:“你看不出來嗎,當然。水道上客運、貨運富強,誰占有了水運與船埠,誰就會財路滾滾,財大氣粗。傳聞,當今江湖,老龍頭的財產位據首位。我等狼族,連做夢都想在水道上分一杯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