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道：“我來傳個話，高郵水怪叫你去一下。”

柳三哥道：“自小貪玩，受異人傳授，很有些三腳貓工夫。”

有腦筋轉得快的人道：“不好，有人想去炸大船。”

柳三哥見和他說不清楚，正色道：“我不是老山羊，我是千變萬化柳三哥，你不想活啦？”

陶三子道：“好。”

柳三哥道：“想偷一點，到市道上賣去。”

晚了，柳三哥出指如風，點了他的穴道，守夜人撲嗵一聲，栽倒在船板上，柳三哥對陶三子道：“把他拖進船艙。”

崗哨疑道：“哎，老山羊，你們倆真行呀，竟撐得動這長長的十條船呀。”

陶三子心內一顫，這下糟了，口令對不上，就得動刀子了，他的手已按在腰間的刀把上。

柳三哥道：“要黃金不要白銀。”

柳三哥在視窗略一張望，見有八小我，分紅兩桌，正在搓麻將。他分開視窗，向湖邊的劃子走去，並向遠處的陶三子招招手，陶三子氣喘籲籲地跑來了，幸虧腳下很有些工夫，卻也冇帶出甚麼聲響來。

柳三哥又問：“你對高郵湖的水情熟不熟？”

打死他也不信，這個老山羊會是柳三哥改扮的。

柳三哥跳下船，陶三子忙著攏船傍岸。柳三哥學著老山羊的走姿，向站崗的走去。

嘴上這麼說，去也得去。他問：“老山羊，你說他叫我去乾嗎？”

金毛水怪厲聲喝問：“誰？”

柳三哥道：“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兄弟手頭兒緊，搞點兒外快，津潤津潤，銀子到手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柳三哥道：“陶兄，徹夜但是炸船為主，報仇為輔。船炸冇了，看金毛水怪如何去橫行江湖。”

柳三哥道：“辣塊媽媽，頭兒嗆一聲，底下辦事的就跑斷腿，端人家的碗，看人家的臉，這事理你懂不懂！”

柳三哥道：“全那麼斷念眼兒，守夜的人就整夜在劃子艙裡憋著？”

這一喊，茅舍裡的人全提著刀槍跑了出來，眼尖的道：“看，在那兒呢，古怪，如何向大船那兒開了疇昔，是誰下的號令？”

柳三哥喊道：“陶兄，燃燒嘍。”

柳三哥道：“我是這類人麼，快說，火藥火油歸誰管？”

柳三哥噗哧一聲，樂了，他曉得跟這個崗哨是纏不清了，就用心學著老山羊說話的調子，道：“跟你真扯不清，我問你，劃子上的火藥火油歸誰管？”

他跳下劃子，向柳三哥納頭便拜，道：“多謝恩公拯救之恩。”

強盜道：“往東。”

柳三哥走近站崗的，出指如風，點了他的穴道，站崗的“咦”了一聲，便僵掉了，倒在柳三哥的手彎裡。他對陶三子道：“你在這兒看著，我去去就來。”便挾起站崗的，鑽進了路旁的樹叢裡，拍開崗哨的穴道，掐著他脖子上的“人迎穴”，喝道：“不準叫，叫就擰斷你的脖子。”

大船上一陣騷動，有人開端在提槁撐船了。

再問：“多少銀子一斤？”

站崗的道：“老山羊，他媽的你今晚事兒真多，來了又去了，去了又來了，窮**折騰。”

柳三哥俄然問：“陶兄駕船熟行麼？”

柳三哥道：“既去了，你就得聽我的，統統由我出麵答允，你隻須在一旁呆著，危急時候，冇時候跟你解釋啟事；有膽量跟我去，要不，就在這兒呆著，我一小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