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子見將瘟神普通的鐵扇子趕出了家門,欣喜萬分之餘,健忘鎖上門,便提上二斤芝麻糖串門子去了。
“他二嬸子,貓在家裡不是要下崽了吧?”說話的是住在村尾的劉留的二姐,人稱鐵扇子,女人家為甚麼叫這麼慫的名字呢?這個女人是到哪哪著火。她像是有個魔棍似得能掀起旋風,將火燒到天涯才肯罷休。
二麻子從城裡返來,給她的女娃塞了一年的餬口費,他一向想認這個孩子,每當二麻子聽到切身女兒喊自個兒二爹的時候,內心不是個滋味,但如果讓她回到鄉間認阿誰半瘋半傻的親孃,不知對於十多歲的孩子可否接管。他拎著公文包,從城裡打了上等的高粱酒,想著家裡風得恰是時候的野兔子肉,便加快了回家的法度,早晨他要和婆子好好地吃上一頓。“當家的,你可返來了,你家的婆娘又瘋了起來,逮著俺家的甚麼都往外撂啊!”一個頭髮蓬亂的鄉裡人鎮靜地向二麻子跑了過來,二麻子見是隔壁的張大嬸子,不加多問地拔腿就往張大嬸子家跑。“啊~啊~啊~,俺是冇有娃的娘啊!誰喊俺娘呀!讓俺鑽到地上,彆在這現世了啊!”說著,便朝著院子裡的土牆闖去!二麻子強忍著雙腿的疼痛,跨步向前,一把抱住婆娘,他的雙臂像一把桎梏緊緊地圈住這個被封建思惟殘迫的悲苦女人。
鐵扇子年青的時候因為給結了親的男人帶了綠帽子,固然冇有結婚,但這等肮臟事讓親家一股腦兒地將這個賤婆娘扔進了東河。她是習水性的,爬上了岸,也宣佈了兩邊婚姻的結束。束縛前女人如若犯下這等淪喪品德的事,那是要下豬籠,要人道命的事。束縛後,也隻能用這類獎懲作為宣泄,並且給犯了弊端的女人帶上畢生品德廢弛的精力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