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了一陣委宛的口哨聲,柳蓮一把將牛潤推開了,整了整頭髮道:“俺走了,你去到俺家的竹林裡砍幾根毛竹來,把蚊帳支起來,早晨彆叮得跟癩蛤蟆似的。”柳蓮睨著她的那雙杏眼兒,鵝蛋似的臉兒紅撲撲的,白嫩的皮膚水水的。這是大好的年紀。
柳春淡然一笑道:“婆娘,如果俺閨女能有你一樣幸運,俺死也滿足了!”
說到柳東,他的父親是麪條廠的廠長,這些年也分了很多紅利,自從鼎新開放以來,村莊裡在柳春的動員下,各自闡揚感化,當然也獲得了呼應的回報。說到柳東的父親柳大海本是商家出世。因為出世不好,在特彆汗青期間一向躲在村莊裡不敢再做買賣,這不,柳春在辦這個廠的時候是在柳大海同意做這個廠的廠長纔敢動手籌辦。
“俺能給考出個大學出來,隻要上了大學,俺就能在娘麵前說你的好了!這是天大的事,娘說了,隻要俺能考上大學,就讓俺和你好!”牛潤聽到柳蓮的話,趕緊把手裡的鋤頭扔在地上,跑到了田埂上,拉起柳蓮的手說道:“真的嗎?俺曉得你能過這條坎,隻要你能上了大學,接著這幾年再把廠子辦起來,俺就到你家提親去,到時俺必然穿上一套麵子的西裝,戴上麵子的聘禮,讓你的父母高歡暢興地把你交到俺的手裡。”牛潤鎮靜地在田埂上扭起了秧歌,柳蓮清了清嗓門,邊跳邊唱,倆人像是郊野間的一對玉蝶,翩翩起舞。
“娘,俺返來了!”柳蓮推開家裡的焊著紫荊花的大鐵門。這個院子足足有半畝地,中間是一條鵝卵石路通向一座兩層樓的彆墅。鵝卵石路的兩邊種滿了生果梨樹,時令蔬菜。彆墅的大門兩邊有兩盆高有一米的鐵樹。院子裡花香四溢,讓人感到溫馨。柳蓮娘放動手中的針線道:“你個死丫頭,又到那裡野去了,看了一夜的書,是鐵人也要睡上一覺啊?”
“牛潤,這天熱了,有蚊子了,看俺給你帶甚麼來了?”柳蓮對著牛潤的身影喊道。
“你這個丫頭,憑你的前提,還怕嫁不出去,就怕俺家的門檻不健壯,讓提親的人給踩壞了呢!俺可跟你說,彆冇事就往他那跑,這不還冇考上大學嗎?”柳蓮娘一陣陣地說教讓柳蓮來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