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四五個小時便到南省了,我在南省下,你們呢?”
顧晴被緊緊的護著,許朝陽托人買的是乾部車廂內的臥鋪票,固然就幾個小時的車程,但為了不讓媳婦累著,他便細心的安排好,傳聞這還是媳婦第一次坐火車呢。
“是啊,院子裡還能栽兩棵果樹也是不管的,到時候也能吃個趣兒,我家裡種了一棵柿子樹,一棵棗子樹,每年種樹吃棗兒,心都是甜的,夏季裡凍柿子吃著也甜,有了這兩棵樹每年裡如何也不算是缺生果了。”
“是,新婚。”
“行啊。”
是以自從她受了寒,夏季裡老是不舒暢,便找了工司辦盤了火炕,然後那夏季裡日子美得很呢。
“是啊,隨軍,隻是不曉得房屋如何呢?但是南省和安省相鄰,氣候甚麼的不同但也不大,不然我更是要憂愁呢。”
聽著火車咣噹咣噹的響著,這蒸汽火車的道理顧晴倒是學過,但曉得和見過那可真是兩碼事了,許朝陽躺在床上歇息,他冇有和這個陌生人交換,哪怕閉著眼時候保持著警戒,就怕媳婦被套了話說了不該說的,這小媳婦可真是讓人擔憂,等著轉頭他要好好教教。
“嘻嘻,左不太長了一張嘴,那邊是會說話的。”
“你這孩子會說話。”
顧晴昂首說道,此人哦了一聲,然後有回身,不一會便傳來呼嚕聲。
“是啊,我家在南邊,臨海呢,那邊濕的很,天一冷了,凍的骨頭節疼,這南省靠北,也冷,但隻要圍好了,這刀子似的風實在也不難過。”
女人細心摩挲著茶杯,和顧晴再次聊起來。
顧晴笑著說道,這些話說的倒也無傷風雅。
“我家裡曾經有一株老桂,年年桂花開時,家裡便要抖樹做花糕,金黃的桂花和攢下來的麪粉,今後這幾個月的零嘴便是有了,不過幾年前家裡新修了房屋,那樹實在是遮陽,將家裡遮的不見日光,家裡人便把那樹殺了,打了傢俱,現在想想真是惜的慌。”
女人看著許朝陽春秋不大,起碼未到三十,當然了顧晴這春秋更小,但是她感覺合適,差不過十歲,伉儷之間相處更合洽一些,並且甲士比較疼媳婦,隻要不是冷肝冷肺的,這脾氣互補總也是差不了的。
“我倒是看你丈夫麵善,隻不過記不清了。”
中間的一名中年女人高低打量著顧晴,眼神溫和,隻是眉頭緊緊的擰著,不知多少光陰在上麵記下了幾道深深地陳跡。
“大抵是麵善吧,現在這乾部可不是多是國字臉,長的正氣些,我家這位最多也不過是更加紮眼些。”
“這就是火車啊。”
“是啊,你們在那裡下車?”
女人笑著說道,這時的她眉頭才鬆開些,半靠在桌子旁,一雙眼睛中的美意不由得讓顧晴放鬆警戒,不過該說甚麼不該說甚麼,顧晴實在是門清,隻不過看她願不肯意罷了,如果在乎的人那必定到處顧忌,但如果煩了,她但是隻找刺耳的又冇法讓人還嘴的。
顧晴厥後就再也冇吃過桂花糕了,不過家裡重新栽了一株桂樹,隻是這內裡花開的實在是未幾。
顧晴看著劈麵的女人,如果描述大抵也隻能是四個字了暮色沉沉!一身玄色的廣大衣服,長髮盤起來被一根桃木簪挽好,行動儀態得體,但那氣質顧晴隻在那老邁之人身上看過。
“好!這份姻緣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