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淵時而衝要師父奉承地眉開眼笑，時而又要轉頭跟程潛擠眉弄眼，忙而穩定，一字不差地解釋了何為“醜人多搗蛋”。

“程潛。”

木椿真人將程潛放開，有點擔憂他將來會誤入歧途。

而程潛近間隔地圍觀了全程，饒是他慣常刻薄，此時也感到無話可說。

並且甚麼叫做“就算是”？

最後，他無可挑選，隻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走到了程潛身邊，身邊的道童練習有素地上前一步，將石凳來回擦了四遍，墊上墊子，沏好茶，再將熱茶放在一邊刻著符咒的茶托上，那茶托眨眼間將冒著熱氣的茶水冷卻下來，冷到茶杯內裡微微凝了一層水汽，嚴爭鳴才半死不活地拿起來喝了。

說話間，木椿抬起一隻手，放在了程潛的頭頂上，他的掌心微微有一點熱度，跟著袖口的草木香，後知後覺地傳達給了程潛。

那是誰的字呢？莫非是師父？

程潛先是脫口問道：“師父，甚麼是‘安閒’？”

倉促間，程潛將本身一樣倉促的平生重新到尾地回顧了一遍，籌算把本身的弊端先挑出來曬一曬，也幸虧師父開口前做個心機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