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阮紅妝看來在這踏雲館中是說的上話的……孫邈扭頭看了一眼柳綠,意味深長。
二人下了樓,穿過一條花徑,花徑兩旁種了好多樹,玉蘭花開的正茂,紫的,白的,熱熱烈鬨的湊在一起,非常標緻。林知夏看著這些玉蘭花,皺起了眉。
祝顏一頓,冇想到這事兒阮紅妝竟然插手了:“阮掌櫃既然開口了,這兩個小東西,柳mm固然領歸去就是。”
“這就是主樓了,女人們都在內裡演出呢。”福夏朝著那幢白樓努努嘴,“我們隻能趴在窗戶上看看,看了就走,曉得不?”
林知夏苦笑,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罷了,不過萍水相逢,一定會再見麵。
“祝媽媽還請消消氣。”說話的是柳綠。
隻是這妖,是好是壞,該不該誅,能不能誅,又另做他說了。
身份既然已經被看破,也就不必再藏著掖著了。這一回,林知夏穿戴整齊,頂著中午的日頭,立在了踏雲館門口:“請向柳綠女人通傳一聲,唐樓小七爺到訪。”
這一趟折騰,並冇有找到關於媼和宋軼的半點線索,反倒是踏雲館的那幾株玉蘭花讓林知夏展轉反側。
“祝媽媽,我是喬老闆家的。”福夏見林知夏已被人架起,倉猝辯白。
林知夏大驚,隻感覺一陣陰風吹過,脊背上密密的布了一層盜汗:“你們……究竟是誰?!”
“都九點了,此行可有收成?”林西陸一笑,重生光輝。
孫邈冇有出聲,打量著林知夏:這小子,倒是生的都雅,穿戴也像個少爺,擺瞭然跟那丫頭不是一起的。
“哎呦,孫副官,這麼快就歸去了啊。雲女人但是盼了您好久呢。”俄然間一道門被拉開,一陣觥籌交叉,輕歌笑語伴著明晃晃的燈光傾瀉了出來,將門前的空位照的如同白天。
“不可,我還得再去一次踏雲館!”林知夏暗下決計。
“這……恐怕……”福夏遊移了。
“那……你能帶我去前樓看看麼?”林知夏摸索道。
“孫副官您這話說的,我這踏雲館裡有多少女人伸長了脖子想要見您一麵呢,您就是瞧不上啊。”祝顏穿戴一身紫色天鵝絨麵的旗袍,稱身的剪裁將她的身材襯的小巧有致,她邊說著話邊將手搭上了孫邈的肩頭,笑靨如花。
“那可不是,要不是福夏姐姐,我恐怕這輩子都不必然有機遇能出去看看呢!”林知夏嘖嘖讚歎,“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麼富麗的屋子呢!我看方纔柳綠姐姐的屋子,光是那七彩的玻璃窗戶,城裡恐怕就冇有那裡能比得上了!”
一起上,倒是遇見了幾個打掃的丫頭,多少看了他們幾眼,卻也冇有人來攔。順著模糊約約的歌聲,二人來到了一座洋樓,這樓通體紅色,一麵對湖,說是湖,實在是找工人挖的水池,塘中殘荷點點,跟這樓完整不搭。其他的三麵都各有兩個壯漢扼守,同一穿戴黑西裝,打著小領結,舉頭挺胸的站在門口,既是護院也是門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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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倒是希奇,你如何來前頭了。”祝顏語氣不善,還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我們去看一眼就走,你萬事都得聽我的。”福夏咬咬牙承諾了。
花徑以後,是一座花圃,全部都是西洋調子的,紅色天使的大噴泉正立在花圃中間,四周種的都是些紅的粉的,看上去喜慶熱烈的花兒。過了花圃,隻聞得輕歌曼妙,伴著的,另有更加濃烈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