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自從分開父親柳元章,就一起大哭不止,也是奇特,當張春揹著他爬上山,走進寺中的那一刻,他就不再哭了,一下子變得溫馨下來,隻是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古刹內的事物。他彷彿被那清幽的環境、幽幽的佛香和沉沉的鐘聲吸引住了,專注地看著寺內的一草一木,乃至於張春將他帶到圓慧主持麵前的時候,他還將視野集合在正殿中的釋迦牟尼佛像上麵。
釋空聽完,滿腹迷惑,也憂心忡忡。圓慧卻不再多說,然後又對兩個看管藏經閣的和尚說了,隻見兩個和尚都點了點頭,雙手合掌對圓慧施了禮。
圓慧站在中間悄悄地看著柳毅,看他那剛毅的側臉,眼睛正在經文上麵敏捷掃過的時候,圓慧臉上暴露淺笑,稍稍點了點頭,然後表示釋空下樓。
遵循主持的安排,釋空帶著柳毅藏於靠近後山的禪房裡,非主持告訴不得分開。釋空就不時候刻守在柳毅身邊,把門關好,不讓柳毅出去。一開端,柳毅因為一起勞累,有些睏乏,進了禪房就在床上睡著了。釋空見他睡得香,就拿來一個蒲團,放在床邊開端打坐唸佛。
送飯和尚道:“這可如何是好,主持叮嚀你看好柳毅,他一個五歲的小孩子,本來就好動,如果亂跑找不見了,那可就費事了。”
藏經閣呈塔狀,共有九層,每層之間有樓梯連接。每層都放著很多高大的書架,上麵放著無數佛教經文。為了防火,除非主持和前來取經文的和尚,普通都不讓點燈。圓慧教釋空打著燈籠走在前麵,一層一層地往上爬。越往上爬,每一層的空間就越小,當他們爬到第九層的時候,上麵隻放著四個書架,擺成一個方形。那書架上擺放的都是非常首要的佛教典範,大多是絕版孤本,除了本寺主持和外來高僧,普通人都不得靠近。第九層每月派和尚來打掃一次,因為四周都有窗戶,且位於高空,氛圍清爽,故灰塵較少。
圓慧道:“你同我出來看看就曉得了。”說完領著釋空向大門走去。
送飯和尚問:“如何不點燈?”
上回說到,朱粲用酷刑逼吳媽說出了柳毅的下落,得知柳毅就藏在福音寺,因而頓時帶領部下前去福音寺。
釋空隨圓慧下到一層,來到門口的時候,終究忍不住了,問:“主持,剛纔為何不叫他?”
圓慧聽完,臉上暴露了淺笑,對和尚們道:“好了,你們都歸去歇息吧。”
圓慧安排一個法號叫釋空的小和尚照顧柳毅。釋空隻要十二歲,卻渾厚寬大,脾氣沉寂。釋空本來是圓覺主持在路邊撿到的一個棄嬰,將他帶回寺中扶養,因見他與佛教有緣,就收他為佛家弟子。寺中和尚見他小小年紀便辦事慎重,待人馴良,都非常喜好他。
釋空很驚奇地看著柳毅,剛要叫他,圓慧卻回身製止了他,叫他不要出聲,釋空固然滿腹迷惑,卻也不敢出聲。
釋空神采都嚇白了,想了想,道:“師兄,我們這就去陳述主持吧。”
送飯和尚道:“先把他喚醒,吃齋飯吧。”
圓慧領著釋空到禪房,寫了信,然後交給釋空。釋空把信收好,告彆圓慧,憂心忡忡地,邁著沉重的步子向藏經閣走去。
和尚們都麵麵相覷,帶沉迷惑分開了。這時候釋空滿頭大汗地從內裡跑出去,道:“主持,還是冇有找到柳毅,都是我把守不周,請主持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