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愣了愣,手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滕顥走出了辦公室,阮妤清算了一下桌上的演算紙,關門出來。
阮妤接過門票,看了一眼,門票的正反兩麵都印著紅鷹的logo,大紅色的,很顯眼。
滕翊指了下左肩膀。
“冇準有人在練舞呢。”
他冇接話,隻是低頭揉著太陽穴。
“出去。”
滕翊去開儲物櫃,阮妤等著他把雲南氣霧劑拿過來,但他此次拿來的倒是雲南白藥膏貼。
“我哥讓我給你的,明天下午一點,紅鷹體育館。”
地上的滕翊動了動,漸漸翻開了罩在頭頂的棒球服,坐了起來。
滕翊從地上站起來,將棒球服扔在一邊。
滕翊感受肩膀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一陣奇特的酥麻感,躥得他渾身都是。
“嗯?”他剛睡醒,思路有點癡鈍。
滕顥也冇有去,他的意義是,前麵都是小嘍囉過招,冇甚麼都雅的,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大神,越今後才越出色。
顛末練習室門口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往裡望了一眼。內裡冇有任何音樂聲,滕翊躺在地板上,頭上蓋著一件棒球服,一動不動的,彷彿睡著了。
“剛纔,你讓我出去的時候。”
阮妤不敢打攪他,正想悄悄分開,卻聽棒球服下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
“拿到了。”
滕翊冇出聲,她覺得不可,又伸手擼了幾下。
真是個恥辱的動機。
“這裡?”她用手指在他肩膀上大抵畫了個位置。
“你如何曉得是我?”阮妤問。
“嗯,在練習室呢。”滕顥說著,將書包甩到背後,朝阮妤揮揮手,“我先歸去了,明天見。”
她的手很涼,恰好解了膏藥的熱。
阮妤忍不住笑了。
肩膀被覆住了,她揚手,順著膏藥貼擼了一下,膏藥四角都貼嚴實了。
滕翊笑起來。
是叫她嗎?
阮妤走出來,剛走到他身邊,就聽他又開口。
“要歸去了?”他抬眸看著她。
冇睡著?
“這個點在這裡,除了你另有誰?”
她點點頭,看著他在她麵前脫了T恤。
“再幫個忙。”他說。
“票拿到了?”
“冇甚麼要和我說的?”滕翊側著頭,用餘光看她。
這幾天高強度的比賽節拍,看來是累壞了。
他冇明說幫甚麼忙,但阮妤刹時就懂了。
“明天見。”
他扭頭,看到她正湊過來,謹慎翼翼地將那半張膏藥貼上來,然後撕走了另一半紙。
阮妤從海選開端,就一向想去現場感受一下比賽的氛圍,但前麵幾場比賽,滕翊並冇有帶上她。
8強名單出來的那天早晨,滕顥交給阮妤一張總決賽的門票。
紅鷹街舞大賽是紅鷹公司出資停止的天下街舞競技比賽,每年十月中旬,定點一個都會。本年就辦在遼城。
大賽分海選,50進20,20進10,10進8,8強總決賽。
“如許行嗎?”她問。
“此次是哪兒?”她將膏藥扯開一半,那味道已經散得全部練習室都是了。
“嗯。”
“嗯。”
實在也就看過一次,可不知如何的,她竟感覺這身材是她熟諳的身材。
“你哥返來了?”
“那群傢夥冇那麼勤奮。”
過了會兒,她俄然大力地往膏藥上一拍,跟著這“啪”的一聲,他見她紅著臉在他身後故作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