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與寧顥悄悄探出腦袋，卻見一名白髮老者站在瀑旁，正對著那幫男弟子們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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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功課！”清歡道，“做完功課，你快和我說說，都要考些甚麼內容！我現在但是失憶的人呐失憶的人！”

刻薄話語卻隻換來少年恭謹一聲，“是。”

見她二人返來，女弟子們立時圍了上來。清歡記得，有三人昨日傍晚曾在“五穀當分”外邊打過號召，她還記得她們的名字。

寧顥悄悄籲了口氣。

因著督學長老晴方仙尊“渾然一體、調和有致”的跳舞理念，以是從舞者到樂工，都是弟子們自行組建團隊，然後再從中評比最優良的一支於上元夜時獻舞。往年多是花落清歡她們家中。但是本年她不在，這等功德就被飲秋露她們占了去，恰好還是最首要的一年。

寧顥一見這五人湊一塊，立時就明白她們的來意了。清歡卻還不知。寧顥便將人讓進屋內。不管來過多少次，這兩人的屋子還是能夠閃瞎旁人的眼。然後半盞茶後，清歡也曉得了她們的意義。

路上，清歡心內五味雜陳，也不想多言雲逍之事，便問寧顥道：“方纔千堂仙尊說的神天劍授，是甚麼東西？”

她的情感向來很輕易為清歡所傳染。二人滿懷學習熱忱與大誌壯誌地回到弟子房外，卻瞥見五個女弟子堵在她們房門口。

上元夜時的祭奠月神之舞，將有很多平常並不在飛煙鏡泊的仙尊前來旁觀。能於彼時舞上一曲，天然能比旁人在仙尊們心中多留些印象。本年七月，他們可就都要拜師了。

清歡看懂了。雖不過一個背影，卻讓人感覺迫人森寒。一頭如雪銀絲鬆鬆係在腦後，已讓她想當然地覺得他是名老者。可回想著方纔聽到的阿誰聲音，以及麵前清俊矗立的後背，又覺有些不像。

清歡差未幾聽明白了，“半年今後，有大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