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辭_第098章 劍殘酒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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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招過後,雲逍並冇有敗。目中是一如殘劍那般的暢快淋漓,儘情狂放。然後,緩緩收斂。

固然心胸些許不滿,但世人還是規端方矩向他行了一禮,“殘劍仙尊。”

“痛嗎?”殘劍笑著問他。

清歡卻感覺劍上俄然一沉,轉頭看了一眼,是雲逍。

殘劍目中的亮光逐步化作賞識。

“好傢夥,是條男人!”殘劍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見雲逍一副無語的模樣,清歡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時,隻聽一旁哈哈一笑,一名落拓男人一手扛著一把大劍,一手拽著個酒葫蘆向他們闊步而來。

“甚麼?”清歡懵了一下。

雲逍的弟子劍也出鞘了。

“喝多了?”

“……另有些疼。”

但是產生驟變的,不是他們四周的某一處,而是麵前全部冥歸無人的氣象。

這一下,世人全都嘩然開了。鬨了半天,最後還是酒鬼本質儘顯……

烈酒入喉,一起炙烤到肺腑,體內殘存的疼痛與寒意,都被這熱辣辣的酒液遣散。

雲逍將酒葫蘆還給他,抹了抹唇邊酒漬,道:“多謝仙尊。”

“是幻景。”雲逍道,“謹慎。”話語未畢,他手中長劍俄然飛刺而出,伴隨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一團看不清楚是甚麼的灰白物體,受他一擊以後化作飛灰消逝。

殘劍是如許的人,但世人冇有想到,雲逍竟然也是如許的人。

殘劍手中的殘劍雖大,但當真已是殘了,到了半途便俄然斷折。

“帶我一會吧。”他說。

陽光底下,一枚晶瑩剔透的白玉牌,悄悄躺在他粗糙的大掌中,顯得格外小巧精美。

那麼下一站——冥歸無人。

殘劍的行劍氣勢一如他的人,大氣,豪宕,不拘末節,大開大合。如許的人,能夠去到大漠黃沙喝最烈的酒,看長河夕照;也能夠去到水村山郭吹最柔的風,看煙雨南朝。

水鏡外的觀眾一片嘩然,喝酒和比劍,但是夜寂流與宮城遙都未走過的法度。大師都在思疑,這殘劍是不是喝多了俄然撒起酒瘋。

雲逍尚未答覆,他便以嘴咬開了葫蘆塞子,先本身咕咚咚猛灌了一氣,然後遞到雲逍麵前,說:“男人嘛,痛一點怕甚麼,喝幾口酒,壓一壓,就甚麼痛都冇有了。”

冥歸無人,聖華天,月下人。

他這句話彷彿說得很有事理,但不管水鏡表裡的旁觀者,都感覺雲逍不該去接他那酒葫蘆。因為他們很難將麵前這俊美到不似人間統統的少年,與這可說有些鹵莽的男人,以及他那龐大到毫無美感的酒葫蘆聯絡起來。像雲逍如許的人,即便要喝酒,也該是坐臥花間,俯仰月下,以最精美華麗的酒杯承載美酒玉液,與朋友對飲小酌。

清歡再次轉頭,猜疑地看了看他,雙目清澈,麵龐瑩白,“看不出來啊……”

雲逍道:“伯仲之間。”

“……”

雲逍卻俄然笑了一下,二話不說接過酒葫蘆,仰起脖子便是一通猛灌。他此時的行動,乃至比殘劍還要更粗暴,更狂放,讓人驚覺他昔日冰冷表麵下的發作力,便似火山下的岩漿,隨時都會噴薄而出。

世人隻能在最為開闊的大殿前降落,然後恭恭敬敬往前走。有了先前在冷殘無生的經曆,這一下,大家都是如履薄冰,謹慎謹慎,恐怕那裡再有暗箭突然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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