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遙抬頭望著她,淺笑道:“這不是你奉告我的麼?”
城遙道:“長輩也不曉得。隻是下午之時,想起這個時候的燭紅花靈氣最足,便相約大長老前來此地助我采摘。誰想我們幾人剛到此處,便趕上此人放火燒山,也不知他意欲何為。隻可惜這坡中的燭紅花,哎,哎……”
大長老對城遙道:“這是如何回事?”
雲逍正想改口,說,不,實在小流也能夠叫“夜夜”的……
待人走遠,臉孔全非的秋阪坡上隻剩下他們四人,城遙歎道:“可惜了這滿山坡的花花草草。”
雲逍乾咳了一聲,分外無辜道:“為了葉葉,隻能捐軀這無數的花花和草草。”
大長老嚴肅道:“趕在此時燒山毀去燭紅花,豺狼之心,還能有何企圖。這定然就是阿誰,毀去鮫人麵貌,並致其癡傻之人!來啊,把他的帽子給我揭下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誰!有甚麼詭計!”
兜帽之下一張俏麵,鮮明竟是大長老的外孫女,斑斕仁慈的夢蘿蜜斯!
寂流揉著胸口,狠狠瞪了城遙一眼,然後對夢蘿淺笑道:“天下很誇姣,有甚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呢?珍惜生命。”
但清歡另有兩點不明白,一是甚麼人會喪芥蒂狂,毀去一條鮫人的麵貌。另一點,就是城遙如何就能料定,他本日上午說的一番話,就會傳到那人的耳中。莫非,他對那人的身份,早就做出了推斷?但是,這纔不過是他來海市的,第二天啊?!就連秋阪坡這地點,都是雲逍幫他謅的。
“是我麼?”城遙滿麵當真道,“你肯定是我?”
清歡湊了過來,滿目猜疑道:“你口中的這葉葉,莫非是在說我?”
“這是……為甚麼?”清歡道,“那小我,為甚麼要這麼做?”
夢蘿麵上滿臉淚漬,偏頭未語。倒是忽趁得世人不備,一頭便往樹上撞去。城遙便在這時候將寂流推了出去,然後夢蘿就一頭撞在了寂流胸口。
清歡卻已冇和他計算了,轉而對著坡上鞠了幾躬,“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唸了數聲,超度花花草草的亡魂。另三人也跟著她一起拜了拜,然後分外無語地坐在草地上。
秋阪坡上燃起大片火光,那人的身影諱飾在玄色大氅當中,卻還是還是難以看得清楚。城遙便在此時一躍而出,他的速率卻並不快,隻是逼得那人驀地一驚,倉促便往山下跑去。雲逍與寂流也不幫著追逐,隻似看好戲般,與清歡三人尾隨在背麵。
那黑衣人立時就更慌亂了,腳步都呈現了多少踉蹌。可他的麵前俄然亮起撲滅燒光,原還覺得是本身放的山火伸展到此處,可再一細瞧,倒是大長老帶著長老閣的一乾保護,堵上山來。他想要後退,身後卻有著那四個少幼年女緊相尾隨。這下可好,直接被人前後夾攻,甕中捉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