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若雙手握著杯子,凝神聽著李金蕊的話,李金蕊哂笑了一聲:“我早就猜到了,那是甚麼貨品,這幾年我早看的明顯白白,要想不餓死,隻能靠本身,他走後,我就退了都城的院子,搬到了陪嫁的那處莊子。”李金蕊停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阿誰莊子,就幾戶莊戶人家,總算……人都儉樸,雖說中間……總算平安然安,那屋子一下雨就漏水,冇多長時候,我就病了,也多虧三嫂讓人送了五十兩銀子……厥後我就搬過來和二姐姐一處住著了。”李金蕊幾句話說了本身這幾年的事,李丹若卻聽的驚心動魄,半晌說不出話來,李雨菊顧恤的看著李金蕊,低低的歎了口氣道:“三mm吃的苦頭多,我還好,一向就如許。”
不大會兒,春妍和寒碧等人擺了飯上來,姐妹三個談笑著漸漸吃了飯,重又歪在榻上,李丹若捧著茶,看著李金蕊笑問道:“二伯父他們還好吧?”
“我都好,七月初到的,要現買宅子,一向忙到現在才安設下來,二姐姐一向住在這裡?”李丹若接過茶,先遞了杯給李雨菊道,李雨菊點了下頭道:“先頭住在前麵庵堂,厥後三mm搬過來,我們兩個籌議著,就借了這處院子搬出來了。”
“唉!”春妍承諾一聲,忙又掙開李丹若,三步並作兩步奔進院子叫道:“奶奶,奶奶!奶奶!四姑奶奶返來了!四姑奶奶來了!”
李丹若站在院子前打量著,跟這院子緊挨著的,約莫是庵堂的後廚間,有處角門開著,門外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菜地,幾個女尼正哈腰勞動其間,院子就是鄉間的青磚小院,門前掃的很潔淨,油漆班駁的兩扇小門緊閉著,小小的一個門樓有一角已經暴露了檁條,李丹若站了好一會兒,才表示朱衣上前拍門。
楊氏直住了四五天,才戀戀不捨的返回有為府。
“分開住?”李丹若驚奇的看著程老太太,還冇等她再說話,程老太太歎了口氣止住她道:“我曉得你要說的話,這一門老弱婦人,一來無覺得生存,二來家裡連個頂戶應門的男丁都冇有,這分開了,日子如何過?可不能不分開!”程老太太頓了頓才接著說道:“來歲就是大比之年,五郎必是要了局的,若住在一處,指不定生出甚麼變故枝節來,隻怕要遲誤了五郎的出息,這是大事,五郎得了出息,纔好籌劃背麵赦免的事。不管如何遲誤不得。”
一起上極彆扭,七月初就進了都城地界,算著另有一兩天就趕到都城了,這天傍晚,一家人吃了飯,程老太太留下李丹若和薑彥明籌議道:“眼看著就進都城了,有件事,我想了這幾天了,進了京,我們得分開住。”
“有了,是個哥兒,客歲十一月生的,到本年十一月就滿週歲了。”李丹若應道,李金蕊轉頭看著李雨菊笑道:“我就說,四mm是個有福分的,你看看,都好好的吧,四mm今後指定有大福!”
李金蕊苦笑接道:“我和二姐姐是一個藤上結的苦瓜,二姐姐是命不好,我是……唉,”李雨菊拉了拉她,李金蕊歎了口氣道:“我曉得,不說了,我是自作孽,你分開都城那年,陳大郎走了鎮寧公……現在改了,叫平靜王了,走了鎮寧王鄒家的門路,求了外任,就帶他那兩個小妾上任去了,走了這兩年,一封信冇有,一個大錢冇往家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