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頭一臉含混地湊過來，笑得像一隻剛偷吃了老母雞的黃鼠狼，“這叫哪啥？緣份啊。”

朱老頭一臉無辜地追出去，連聲詰問，“咋了？咋了？”

“這批貨色隻要珍珠和玉料兩種，少了砂金。我預算了一下，代價在兩萬銀銖高低。白夷族開價是五萬銀銖，一個都不能少。”

很快就有白夷人來遴選貨色。祁遠一邊在櫃檯上號召客人，一邊指導著小魏和石剛當起了伴計。

白夷人的喝彩聲還在持續，程宗揚卻敏感地發明身邊的氛圍非常起來。白夷族長臉上仍然帶著笑，眼神卻變得深沉。

“另一家商館？”白夷族長迷惑地挑起眉毛，“莫非雲氏找到更好的商路了嗎？”

朱老頭叫起屈來，“她穿戴裙子呢，我咋看得出來是男的女的？”

雲蒼峰搖了點頭，“族長說，白夷人與鬼王峒並無牴觸，也未曾傳聞鬼王峒的使者要來此地。”

程宗揚道：“那不成唐僧進了女兒國嗎？”

程宗揚道：“那雲老哥為甚麼看著苦衷重重的模樣？”

程宗揚摸著下巴道：“不至於吧？”

隻一瞬，白夷族長神態又規複了安閒，他客氣地與蘇荔扳談幾句，然後讓侍從把客人送到住處。

聽到程宗揚的疑問，祁遠笑了一聲，“有兩成績不錯了。來白夷之前，我還傳聞白夷族滿是女的呢。”說著他擠了擠眼，小聲道：“白夷人可比花苗還多情呢。傳聞走在街上就有人拉。”

商店劈麵是一幢小樓，一個嬌俏的女子立在屋簷下，笑吟吟看著這邊。那雙美目工緻地從世人身上一一滑過，最後與程宗揚眼神一觸，像被黏住一樣不再移開。

雲蒼峰笑道：“夫人倒是比疇前更仙顏了。”

“是花苗的族長嗎？”白夷族長歡暢起來，“是甚麼鳥兒，把你們引到深山裡的白夷來？”

“看來，他們是很缺錢。”

南荒能用錢的處所並未幾，大多數買賣都是易貨的體例完成。現在白夷族俄然竄改買賣體例，要求一筆钜款，真不曉得他們要用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