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揚笑道:“朱老哥放心……”
“叫大爺!”朱八八翻著白眼,不滿地哼道:“年紀悄悄的,不學好——老哥是你叫的嗎?”
“腿腳利索吧?彆上個山還要人背。”
那兩名領導都是六朝人氏,但體貌差異,前麵一個一身文士打扮,頜下留著三綹長鬚,邊幅俊雅,舉止溫文,未曾說話先帶了三分笑意,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另一個則是一名武者,他身披勁甲,腰間束著厚厚的軍人帶,龍躟虎步,體形剽悍,一看就是勇猛過人之輩。
雲蒼峰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這名字在六朝屬於忌諱,切不成宣之於口。諸宗派想要彆性命的不知凡幾,不得已才流亡到南荒。這些年他在南荒暗澹運營,名聲雖不彰顯,但也在南荒紮下根來,行事比我們便利百倍,以是才請他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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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熱地摟住老頭的脖子,“死老頭!我們但是跟你們主子有約的。錢都拿了,還不誠懇帶路,到時候我把你往主子哪兒一丟,看你主子如何清算你!”
“那秦吳二人一文一武,都是邊幅不凡,”雲蒼峰問道:“程小哥為何棄之不消?莫非有甚麼不當嗎?”
程宗揚直勾勾看著他。本身運氣還真好,找個領導就能碰馳名震千古的天下第一大奸賊。如果讓他帶路,隻怕這傢夥一轉手就把兩支商隊幾十號人馬都給賣個一乾二淨。
那文士先抱拳平胸,安閒行禮,然後淺笑道:“鄙姓秦,草字會之,單名一個檜字。本是宋都臨安人士,流落南荒多年,鄉音未改,韶華已逝,讓雲執事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