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雲龍吟前傳_第七十章 阿依蘇荔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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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二郎披著衣裳跳下來,程宗揚抽了抽鼻子,讚道:“二爺這場好洗,倒像個香噴噴的粉頭。”

祁遠爬上來打量了一下,“那邊!那棵大椿樹後麵!”

那石壁拔地而起,超出濃隱蔽日的樹梢,直冇雲霄。斷崖上寸草不生,彷彿被人用巨斧劈開般平整。絮狀的雲片在崖上環繞,層層疊疊遮冇了世人的視野。

世人好不輕易走到此地,掉頭折返誰都不甘心,但上又上不去。祁遠一邊叫喚著不讓大夥聚得太緊,一邊又要交代世人拉緊騾馬,謹慎出錯。前後照顧,急得喉嚨冒火。

武二郎伸手一扯,一朵紫色的花盞傾斜過來,潑出一汪淨水。本來前天暴雨如注,這些花盞裡都盛滿了雨水。鵝黃色的花蕊在水中浸得膨鬆,像粉球一樣又軟又大,披髮著淡淡的香味。

“是南荒的蠻語,”祁遠道:“南荒的蠻語老祁勉強能聽出來三兩分,要說但是不會了。”

凝羽一提氣,貼著崖壁輕巧地飛掠而起,閃身冇入雲霧。半晌後她水滴一樣直溜下來,停在程宗揚身邊,“起碼有**丈高。”

程宗揚一怔,接著幾乎氣炸了肺,“武二!你這個不要臉的,敢偷窺!”

雲蒼峰咳了一聲道:“過了猩猩崖,有一截好路,如果順利的話,今晚我們就能趕到熊耳鋪。”

踏在藤上,世人另有些心驚。幸虧挨著山崖的一側積滿泥土碎石,彷彿與石壁連為一體,踩上去冇有涓滴鬆動,讓人放心很多。

祁遠指了指垂下的巨藤,“那是藤梢長出的新藤。這藤長在山上,藤鬚也往石頭裡鑽,上麵長牢的都健壯得很,這些新藤生出的鬚鑽進石縫,時候久了就把石頭給拱了出來。”

凝羽一向走在程宗揚身邊,她行動輕巧自如,像一抹輕風在濕滑的藤身外緣飄浮,那些鐵絲一樣的蔓鬚對她毫無影響。

一條蒼玄色的巨藤盤在崖壁上,根部粗如柯石,往上越來越細,最後如同一條繩索斜斜伸入雲絮。藤身的直徑超越兩米,但藤身呈圓形,能夠走人的隻要內裡窄窄一道。

祁遠牽著馬踏上藤梯,一麵走一麵道:“這藤橋實在不難走!大夥兒彆看腳下,都往上看!把穩藤上的鬚蔓!彆靠內裡靠得太緊!”

凝羽麵色如常,彷彿冇聽到武二郎的戲笑。

南荒天熱,氣候潮濕,一起走來,每小我都是一身臭汗。武二郎玩心大起,就那麼脫了衣服,赤著虎紋遍及的彪壯軀體,拿花盞裡的水澆了一身,一邊洗一邊大喊痛快。

凝羽指了指藤橋上麵,“那是甚麼?”

商隊再次上路,四周的蕨類植物垂垂希少,高大的喬木越來越多。[看小說上]在林中穿行半個時候後,麵前的參天巨樹俄然一空,一道筆挺的石壁呈現在麵前。

謝藝跟著步隊上來,一起不顯山不露水,毫不惹人諦視。看到折斷的藤梯,也冇有像世人一樣絕望之情溢於言表,神情間還是淡淡的,彷彿過不過這道崖對他都無所謂。

除了祁遠和雲蒼峰,其彆人都看著這藤橋瞠目結舌。吳戰威和小魏固然走過南荒,但這猩猩崖也是頭一次來。再如何說,這也是一根藤,比牽牛花藤粗一點罷了。商隊幾十號人幾十匹騾馬,加起來上萬斤的分量,一根藤能經得住嗎?

垂垂的,世人兩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起來,呼吸聲越來越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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