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鬥艦的槳手奮力操槳,從兩麵夾攻飛鳧。飛鳧放開一側的敵手,儘力進犯另一側的鬥艦。那艘鬥艦謹慎地保持間隔,製止槳棹被飛鳧鐵槳擊斷,但拉開間隔的同時,艦上戈手全無用武之地,飛鳧艙體封閉,外覆牛皮,隻用狹小的矛穴射孔向外進犯,鬥艦上的弓手對飛鳧的傷害微乎其微。
飛鳧伸出的鐵鏟扯開兵艦艦體的生牛皮,然後朝暴露的木料潑上火油。飛鳧十餘隻箭孔同時閃起火光,接著火箭流星般飛出,兵艦艦體立即燃起一排火焰。
如果雲丹琉眼中的肝火變成本色,本身早已血濺七尺。程宗揚顧不上和易彪道彆,就和蕭遙逸跳到來時的走舸上。
不錯!蕭遙逸一把拽住程宗揚,且看我們兄弟並肩破敵!
批示者全無應變之道,死不足辜!
程宗揚與蕭遙逸對視一眼,都看出相互的驚詫。
程宗揚吹了聲口哨。飛鳧在湖上確切占儘上風,一對一,乃至一對二,海軍的鬥艦、走舸隻要捱打的份,換作佈局相差不大的兵艦也強不了多少。但海軍也不是傻瓜,他們立即竄改戰術,操縱一條鬥艦作保護,遮擋飛鳧的視野,在飛鳧進入位置後俄然減速,暴露後麵直衝過來的兵艦。[`小說`]
程宗揚打了個寒噤,厲聲道:小侯爺!看著我方將士浴血奮戰,程某恨不妙手刃敵寇!在此旁觀,於心何忍?不若我等立即回船,居中調劑!
看著飛駛如風的飛鳧,程宗揚一顆心彷彿直線掉到胃裡,石頭一樣沉甸甸又冷又硬。六合知己,我對戰役一貫隻要旁觀的熱忱……
記著純筆墨更新快哦!更新時候:2012-10-01
內湖水軍爭戰,風力對船隻的影響有限,而船帆更易被敵軍器箭進犯,是以大多數艦船都冇有張帆,端賴槳棹操控行駛。一旦槳棹折斷,就等於喪失了戰役力。飛鳧的槳手與軍士的比例是四比一,如許畸形的比例卻將槳棹的能力闡揚到極致。
我感覺這走舸就挺好,又快又穩。蕭遙逸一臉當真地說道:樓船看起來威風,實在一點不好玩。你想啊,好幾千人待在一個大船殼子內裡,又是馬糞又是人尿的,單是汗臭就能熏死你……
兵艦船速極快,飛鳧極力調劑航向,但狹長的船體來不及轉彎,就被兵艦巨犀般的衝角狠狠撞上。再健壯的船隻被兵艦衝角撞上也免不了破壞,何況飛鳧為了矯捷機能,收攏了船體的寬度。木屑紛飛間,整條飛鳧被撞成兩段,裝著斧矢的巨弩,混亂的槳手、軍士從斷口飛出,又被兵艦堅毅的艦身碾進水底。
雲丹琉道:兵艦船堅弩強,正該與敵舟正麵比武。破敵一舟,便即遠颺,以往並無不當,但此時敵艦船速是它兩倍以上,仍墨守陳規,將船尾讓給仇敵。
在靠近兵艦的一頃刻,飛鳧的矛穴刺出數支鋒利的鐵鏟,像狼牙一樣咬在兵艦艦體上。飛鳧船體極矮,兵艦居高臨下,本來易於進犯,但兩船靠近之後,兵艦的進犯孔比飛鳧的船體高出數尺,隻能向下進犯飛鳧堅毅的船篷。而飛鳧進犯孔幾近比兵艦的棹孔平行。
封閉在飛鳧艙內的槳手聽到批示官惶急的大吼,右列停槳!左列全速!梢公右轉!
遠處的兵艦已經火光沖天,數十條戰艦同時展開搏殺。敵軍的飛鳧又被擊沉一艘,但海軍已經有一條兵艦、兩條鬥艦燃起烈火,在湖麵熊熊燃燒。彆的另有五條走舸顛覆,更有兩條鬥艦被飛鳧擊斷槳棹,落空行動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