樨夫人神情微變,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
樨夫人美目驀地瞪大。一個鋒利的物體頂在腰側,傳來令民氣悸的鋒銳感。
“問族長?”程宗揚幾近貼到樨夫人身上,低下頭盯著她的眼睛,低聲道:“我對地府可冇甚麼興趣。”說著他笑了笑,彷彿不經意地說道:“族長的脖子還痛嗎?有冇有輕一點?”
樨夫人掩上房門,然後轉過身,身材一矮,跪在程宗揚麵前,渾身顫抖著泣聲道:“公子……”
武二郎被強拉過來,一肚子的不樂意,一起上冇給程宗揚好臉。程宗揚也不睬會,這廝就這德行,整天跟人欠他八百吊似的。不過真打起來,還是這斯靠得住,再不甘心也要拉得緊緊的。
很久,雲蒼峰點了點頭。
易彪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接著吳戰威提上他的厚背砍刀跨到前麵,狠狠啐了一口,“老吳命硬!閻王老子不肯收!”
“那好,我們五小我立即就走。”程宗揚還掛念著凝羽。她和樂明珠都與花苗人住在一起,如果落到鬼王峒的人手裡……
世人在宮內等待了大半個時候,武二郎神采越來越不善,幾次想發飆,都被蘇荔拉住。
“你……”
程宗揚接過火把,探往火線,黑暗中,呈現一個龐大的空間。那是一道寬廣的絕壁,連綴的石階變成一條長橋,一端從絕壁上伸出,另一端冇入暗中。
吳戰威舉著火把,俯身細心看著階上狼籍的萍蹤,然後道:“是花苗人,有十幾個。”
程宗揚用刀頂著樨夫人的腰身,道:“時候不早了,我也冇有表情兜圈子。趁便奉告夫人,我的刀很利的。”
“如果白夷人真要對於我們,十幾小我和二十幾個冇甚麼辨彆。並且白夷人隻包抄的花苗的住處,可見他們並不想與我們這些商報酬敵。”程宗揚笑了笑,暴露一絲殺機,“如果鬼王峒的使者肯露麵,那最好不過。”
樨夫人身材顫抖了一下,“他們燃的黑膏有一種特彆的香味,一聞到那種氣味,就會渾身酥軟。如果聞慣了,隔上幾日不聞,就會坐立不安,茶飯不思,神智恍忽。整天想著隻要能聞到那種香氣,就甚麼都肯做了。”
“他們在族中住了半月,妾身和夫君都被他們節製,冇法擺脫。此後那位使者每兩個月來一次,在他們到來前,我們都會斥逐統統的侍女和保護,不讓他們留在宮裡。每次,他們都會把妾身召去服侍……”樨夫人羞泣道:“公子,妾身是被他們逼迫的……”
就在這時,走在前麵的易彪看到了一隻鞋子,一隻小小的繡花鞋。程宗揚認出這是樂明珠的鞋子。這丫頭很戀慕花苗女子的裝束,但花苗人的赤足她卻學不來。
“程小哥?”
“那是半年前……鬼王峒的使者從白夷路過,要求借宿。夫君不肯與那些行跡詭秘的巫師為敵,因而承諾了他們的要求,把他們邀到宮中作客。”
寢宮空蕩蕩,冇有一小我影。程宗揚看了看四周,嘲笑道:“一個下人都冇有。不是怕被人撞破夫人的功德吧?哼,夫人打扮得好生端莊高貴,這裡的奴婢和保護如何也不會想到,他們的族長夫人私底下會是鬼王峒的玩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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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蒼峰皺起眉頭,人手本來就不敷,這時再分離,隻會被對方各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