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大舅娘讓長生來給你叩首認錯,用肩輿燒火炮熱熱烈鬨風風景光地將你抬歸去。”黃何氏恐怕黃鄭氏搶了功,忙的擠開她道。
隻見黃玉郎躺在地上,身上壓著一條狼狗,那狗還緊咬著他的手臂,耳朵都豎了起來,目露凶光。
這話直白又毫不粉飾,還是直刺刺的打臉,鄭氏早忍不住了,黑著臉道:“陳氏,瞧你是如何教孩子的?大人置氣也就罷了,長生說通了天去也是他們的親生爹爹,我們也是她遠親的舅婆,是長輩,她說這話這是甚麼理兒?”
何氏冷不丁被打斷,內心不悅,正欲斥罵,可觸及蘇柳的眼神,不由一窒。
世人跑進屋內,一見這景象,頓時抽了一口氣。
“是玉郎。”鄭氏第一個反應過來,向哭聲的方向衝了疇昔。
“娘,這還在外頭呢,要不,進屋去說話吧?”何氏的大媳婦唐氏看了陳氏一眼,笑眯眯地上前挽著陳氏的手道:“大表嫂,咱也老久冇說話兒了,隻盼著莫要生分了纔好。”
“我冇拿,我冇拿。”黃玉郎大聲地哭叫。
她眼神過分狠厲,鄭氏被嚇了一跳,喉嚨像是被掐住了普通說不出話來。
“阿奶,拯救,拯救啊阿奶。”黃玉郎嚇得小臉發白,屁股下早就濕了一片,明顯是被嚇尿了。
疇前周氏仗著蘇長生的心疼冇少欺負陳氏,她孃家也有些根柢,情願拿好東西去皋牢人,因而連帶著這些個親戚都眼妙手低,慣會捧著她,所謂拿人手軟,便也冇少擠兌陳氏她們。
“停止,我看誰敢脫手。”蘇柳大喝一聲,蘇小則是衝疇昔,狠狠地瞪著唐氏。
“啥意義?大師心知肚明。想來在這疇前,諸位和周氏也說了很多我們娘仨的”好話兒“吧?如何,現在是不記得了?”蘇柳一臉鄙夷,嗤道:“周氏如果曉得了諸位棄暗投明,指不定會如何悲傷,真真是可惜了她送給你們的好緞子好布了。”
本來就站了好一會,都冇被請進屋吃熱茶,何氏已是滿心不悅,現在又聽得蘇柳這麼說,內心就更惱了。
蘇柳這眼神太可駭了,再想到這丫頭是連本技藝指都敢跺掉的人,何氏內心俄然有些發秫。
何氏等人臉一黑,還冇說話,蘇小又開口了。
唐氏已經在院子裡尋了一條扁擔,二話不說就要打在小狼身上。
蘇柳輕巧地避開,嘲笑道:“我勸你還是讓你寶貝玉郎把手中的東西給先拿出來再和我冒死吧,不然,我可不曉得小狼會不會咬他脖子了。”
見兩個所謂舅婆瞪著她,忙的捂著嘴,歉然道:“額,我就是覺著我娘這話挺湊趣的,你們說不是麼?”
“哎喲,瞧瞧,大師來瞧瞧,這不敬長輩的丫頭,不尊不孝。”
“聞聲冇有,玉郎他甚麼都冇拿。”鄭氏怒紅著眼,搶過唐氏手中的扁擔就要去打小狼。
“要我說,還是接回老宅那邊教養吧,冇得誤了兩個孩子的畢生。”
“奶,我也冷,姑婆不是說這表姑家裡有好吃的糖果麼?”鄭氏帶來的小孫子奶聲奶氣的,伸長脖子往蘇柳他們屋裡看去。
黃玉郎哭得撕心裂肺,鄭氏的心都碎了,聽蘇柳這麼說,頓時要跳起來和她冒死:“你這心狠的賤丫頭,這是要殺人嗎?你這死丫頭,我打死你。”
何氏和鄭氏聽了,臉一陣紅一陣青的,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