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梨園子都是大戶人家才請得起的,這鄉間人家,哪有幾個機遇能看到戲文?以是如果蘇柳請了,必定會把村莊裡的人都吸引過來。
鐘彩娘本是待在後院的,趁著慌亂,找了過來,又聽小四說將軍喝醉了,內心捉急,這纔過來照顧,現在見蘇柳來了,她本就有些慌亂,又聽蘇柳這麼直白的諷刺,臉上火辣辣的,漲的通紅。
得,氣在頭上,她都不叫甚麼姐姐了,直接就叫女人,生生拉開了一大截間隔。
搖點頭,真是好狗血的人生,小說裡,每一個女主都會有那麼一兩個出來打醬油的情敵,而麵前這個,她很清楚,不是來打醬油的,而是實打實的情敵。
寧大哥叮囑他們不要說破他的身份,她也聽到鐵大哥他們說寧大哥一向在這個村莊隱姓埋名的住了幾年,那是不是就代表,這蘇柳並不清楚寧大哥的實在身份?
鐘彩娘內心愈發不平,猛灌了一口茶水,眼中有些不甘。
蘇柳見鐘彩娘這電燈膽好輕易走了,寧廣倒是發了傻,先是親了她一口,然後又掀倒她,像啃肉骨頭似的啃著,內心又好氣好笑,又有些光榮。
你說妒婦麼?她認啊,妒婦就妒婦唄,她隻要過得舒暢就好了。
陳氏覺得她在介懷鐘彩娘,便道:“那女人的事你也莫焦急上火,我看寧廣也不是冇分寸的人,他又是喝多了,明兒個你可記得彆和他為這個置氣,好好的說,不然那就真著了人家的道了。”
“冇錯,若不是胡三刀這個狗娘日的,我們也不會中了埋伏,是他叛變了我們,他這個叛徒。”禿頂強光著個頭,重重地一拳打在桌子上,上頭的碗都抖了幾抖,酒水灑了出來。
蘇小又提及了黃氏和周氏在家裡鬨的事兒,傳聞新媳婦進門的時候,周氏還負氣不想去喝新媳婦的茶,要不是蘇長生罵了,她還真想要下黃氏的臉麵了。
寧廣站了起來,道:“酒怕是不敷,我再去取,你們且喝著。”說著,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鐘彩娘聽了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拳頭攢了起來,她又不是傻的,蘇柳這以女仆人自居,話裡句句提示著相互的身份,她又如何聽不出來?
“獵手?”鐘彩孃的聲音徒然尖了起來,道:“誰說他是個獵手,你不曉得他是……”
冰茶也是見機快,便過來拽鐘彩娘,道:“女人,這裡有我家女人摒擋就成了,奴婢送女人回房吧。”
寧廣鬨騰了好久,好輕易才睡沉了,蘇柳才騰脫手來,為了製止鐘彩娘闖出去的事再產生,她讓崔福出去服侍,省的有些人不安生又來越俎代庖。
“藏匿?”蘇柳眼神閃了閃,笑道:“姐姐這話我可聽不懂,寧廣一個獵手,在哪打獵不成?”
“女人,醒酒湯來了。”
“你曉得他的來源嗎?”
寧家軍,寧廣的手一抖,碗中的酒水灑了出來,闔上眼,暴露一個苦笑來。
羅子也歎了一口氣,道:“將軍這心結還大大的在啊。”
“你曉得他的身份是甚麼嗎?”
將鐘彩娘安設下來,蘇柳順道問了冰茶,寧廣此時在那邊,得知他屏退了世人,彆的在一個客堂號召那幾人時,蘇柳挑起了眉。
能在如許的日子,和那幾小我喝得東歪西倒的,友情應當非普通,也不知是不是她看錯了,總感覺那幾人身上有些特彆的氣質,如何說呢,從走路姿式,就看出和凡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