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凝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勢倒是叫鳳於飛心中非常的惱火,肝火一點一點的在醞釀,隻差一個缺口就等著發作了。
她寂然倒在地上,“你跟蹤我?”
鳳於飛手指微微放鬆,心中醋意翻滾:“若非是玉卿一起尋你蹤跡找到曳香院,你是想在曳香院做些甚麼?”
統統的和順誇姣,抑或是抵死纏綿都是假的麼……
凝歌腦中閃過一道驚雷,隻定格在鳳於飛說的那幾個字上。
而鳳於飛,偏生就是那弓上箭,本來是她最需求的利器,卻不料這弓繃久了,竟然就和箭磨合的難分難捨,稍有搖擺就痛不欲生。
鳳於飛甩袖:“無辜?”
凝歌毫不躊躇的屈膝一跪:“妾身必必要見。”
那日假山後的人是凰肆?
凝歌一愣:“玉卿?”
凝歌刹時就嚐到了心如死灰的滋味,鳳於飛的霸道和順被上了桎梏,本來是強加在凝歌身上。現在倒是哢噠一聲翻開了,桎梏落地,凝歌卻隻感受天旋地轉幾近要伏在地上。
凝歌重重的在鳳於飛腳下叩首,隻感受本身寒微如螻蟻。
凝歌無言,自知鳳於飛說的疇前的事情就是之前在長歌殿春藥催情的事情,當下臉上漲的通紅,惱鳳於飛口無遮攔,蹙眉回身:“皇上多慮了。妾身不過迷路誤入曳香院。既然查明是皇後孃娘宮裡的啟事,那凰肆爺倒是無辜的。皇上何必難堪凰肆爺,有甚麼怨惱,儘管衝著妾身來就是了。”
鳳於飛心中痛極,猛地昂首一把扼住了凝歌的下巴:“你感覺孤為何要連累曳香院?為何要羈押凰肆?凰肆是皇後的親哥哥,你中毒之時恰好他也在,你不感覺如許過分偶合了麼?”
她的內心苦苦掙紮著,嘴裡倒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睛了酸澀的好似滴落了整罐的醋,卻硬生生是落不下半滴淚來:“皇上……玉瓏國不敷以強勢到和鳳翎國為敵。妾身寒微如螻蟻,承蒙皇上恩寵苟延殘喘至今。”她苦笑著,笑容慘白的有些嚇人,又微微閉了閉眼睛:“妾身玷辱君恩太久,皇上既然果斷妾身離經背道做了甚麼輕易之事,妾身任憑皇上措置。但請皇上斷不要委曲無辜之人。”
她覺得他們是相愛相殺,現在看來隻能是相互操縱嗎?
鳳於飛冷冷的看著凝歌,心中隻要說不儘的絕望和痛心,凝歌倔強,不能彎折半分。他的啞忍正在漸漸崩潰,一點一點的裂在凝歌雙膝之間。
“是,玉卿發明你冇有回長歌殿,一起帶著孤找到了曳香院。你中毒昏倒,追本溯源,是在你白日裡待過的坤寧宮裡找到通心散的藥末。你可曾想過,你中的若非是通心散,你是想要疇前的事情重演嗎?”鳳於飛冷冷斥責。
該死!
她為何老是看不清!
“我能夠幫你。”她曾經說過。
本來他是早就見過。
鳳於飛惱的一把推開了鳳於飛:“那麼孤問你,那日玉卿冊封宴上,你在後山和何人幽會?凝歌!孤信賴你,卻不代表要放縱你。你這等水性楊花,當真是缺男人麼?”
為何她就不能多說一句話來解釋解釋,起碼是說清楚她為甚麼會呈現在曳香院,起碼是不會孤負他對她的信賴。
隻是鳳於飛卻像是猜中了凝歌的心機一樣,從懷裡取出一塊玉佩放在凝歌麵前一陣閒逛:“你是不是在想這個?這凰配自來與鳳家成對,凰家八子各執一塊。這玉佩背後刻著姓名字號,你看清楚這凰配前麵刻著的肆字,天下除了凰肆隻此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