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夫人的臉上帶著幾分詫異,心想著她這個孫女又有甚麼好主張了,自從上一次的事件後這個孫女真是令她刮目相看,甚麼事情都想得詳確入微,比起其他的幾個孫女,實在是超卓很多。
那男人矗立魁偉的身子如絕壁上的鬆柏,清風吹拂著他稠密的絡腮鬍,那眼中如鷹普通鋒利的眼神,渾身高低披髮著令人震驚的煞氣,往那一站,就有一種勢不成擋的氣勢。
雲清歌重視到二姨孃的目光中有了幾分鬆弛,再看嚮慕容清麗的方向,看來她另有一些事情瞞著本身。
“放心,我必然不會讓她傷害你們母女。”
“大蜜斯邇來的氣色真是越來越好了。”她的語氣裡儘是阿諛,雲清歌規矩的點點頭,“祖母的氣色也紅潤,多虧了嬤嬤的悉心照顧,清歌也就放心了。”
從老夫人的廳裡散了,雲清歌卻留了下來。
隻見一抹青色劃過,不遠處的走廊上呈現了一名男人。
三年的光陰削去了他鋒芒的菱角,不過雲清歌卻在他的身上,瞥見了另一種派頭。那是一種曆經滄桑,洗去鉛華的沉穩與啞忍。
“如何不見陳嬤嬤呢?”就是上一次被本身救了的嬤嬤。
“納蘭將軍,從今今後,你就是慕容府的侍衛,委曲你了。”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展開眼來,淚光中隻剩下虔誠的信奉。
看著嬤嬤行了一禮,鎮靜的退了下去,知書終究忍不住問道,“蜜斯,那些糕點清楚被嬤嬤動了手腳,必定是二姨孃的主張,蜜斯如何給她銀子呢?”
從廳中出來,雲清歌卻被身後的嬤嬤叫住了腳步。
雲清歌悄悄點了點頭,看著老夫人的神采,語氣安閒,“清歌已經伸謝過了,隻是那位高人叮囑過四妹的病情還未完整病癒,之前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隻能重新開端,叫我們不必擔憂。”
男人雙手抱拳,“多謝!”
“嗯,林大哥也要謹慎。”
“當年我的醫術還很生澀,將軍的腿每逢隆冬還是會模糊作痛,不過這麟國的氣候較為暖和,信賴能減輕將軍的舊疾。”這個奧妙,隻要九公主雲清歌才曉得,納蘭將軍是個固執的將領,從不會奉告任何人他舊疾實在已經留下了病根,怕會擺盪軍心。
身後的知書瞥見那定銀子,心中有些不平,這嬤嬤收下銀子那貪婪的神采真是令人不悅。
“那可會再記起來?”這時,二姨娘顯得幾分嚴峻,雲清歌淡淡的笑了笑,“既然是重新開端,就不會再想起疇前的事情了。”
知書立即明白了雲清歌的意義,但是想起那虛假貪婪的嘴臉,心中還是有些不平氣。
“是是是,現在老夫人但是常常嘉獎著大蜜斯呢,還說是像蜜斯這般聰明的人,且不說是華容公子了,就算是丞相也配得上呢!”
“清歌,那醫仙之徒可有說些甚麼?你可為我們慕容府伸謝了?”慕容碩雖說是庶子,可也是慕容家的男丁,隻要他的身材好起來再好好種植,說不定也能為慕容府爭光。
“主如果邇來府中多事,林侍衛也冇有三頭六臂啊!”二姨娘忙著為林侍衛說話,雲清歌點了點頭,“二姨娘說的也在理。”
看來,他就是大蜜斯找來的人。林侍衛沉吟半晌,“那邊。”
這在疆場上所向披靡的將軍,現在跪在這如弱柳普通的女子麵前,流下了懊悔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