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雲漢悄悄跟著小乞丐和如兒來到後堂,隻見小乞丐將如兒推到堂屋內裡,掩上了門。小乞丐點開如兒的啞穴,對如兒說道:“嘖,嘖,你這小丫頭還真是個絕色美女,我柳輕絮真恰好福分,能夠一親芳澤。”說著,漸漸逼近如兒。
普通乞丐常日裡乞討,每次所得不過一文兩文錢,哪像如兒如許一下子給了半兩碎銀,老乞丐拉著小乞丐不斷給如兒打躬作揖,連聲感激。
老乞丐身後跟著一名個頭非常矮小的小乞丐,瘦骨嶙峋,衣衫襤褸,衣服和臉上儘是泥土灰塵,他左手牽著老乞丐的衣裳,右手向外伸著乞討。
四兄弟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馬行街頭的中瓦子。這中瓦子裡有十六個北裡,各個北裡中都是人滿為患,四兄弟好不輕易在此中一個北裡後排尋了處坐位。
如兒聽到小乞丐的呼喊聲,停下了腳步,轉頭對小丫環說道:“荷葉,快取半兩碎銀來。”小丫環荷葉聞言從茄袋內取出半兩碎銀遞給如兒。如兒接過來,走近小乞丐,將銀子放到小乞丐的右手上,輕聲說道:“給爺爺和本身多買點衣物和糧食吧。”
老乞丐點了下錦衣裘袍男人的啞穴,解開他的穴道。錦衣裘袍男人此時甚是驚駭,漂亮的麵孔上充滿惶惑不安之色,開口應道:“我恰是錢惟濟,你們是甚麼人?為何把我們抓到這裡來?”
肩輿出了馬行街,大街上逐步空蕩起來,老乞丐和小乞丐,另有四個大漢抬著肩輿飛步而行。陽雲漢四兄弟此時不敢跟的太近,遠遠綴在前麵。隻見前麵幾人在東京內城裡東繞西繞,一向繞到了內城西的一所大宅子內裡。
楊千山對北裡甚是熟諳,給幾人先容道:“眾位兄弟,那第一個頭戴簪花襆頭就是為長的‘末泥’,第二個持笏者是‘裝孤’,第三個短衫者是‘副末’,第四個持竹竿者是‘引戲’,每人各司其職。”
此時台上副本演完,正在演出雜技“烏龜疊塔”,隻見台上藝人將七隻烏龜放在案上,跟著藝人的敲鼓聲,七隻烏龜聞聲而動,從大到小一個個往上疊,到最後,最小的一隻烏龜漸漸爬到了最頂層,竟做了個倒立行動,豎起了尾巴。陽雲漢遠遠瞥見如兒巧笑盈盈,跟著世人冒死鼓掌。
接著藝人又演出“蛤蟆說法”,隻見九隻蛤蟆一字排開,最大的一隻踞坐在一個小墩上,彆的八隻擺佈擺列。大蛤蟆叫一聲,其他蛤蟆也跟著叫一聲。最奇的是,跟著藝人的手勢,八隻小蛤蟆順次跳到大蛤蟆麵前點頭出聲,引得世人哈哈大笑。
再下來藝人演出“七寶之戲”,他抬出一個大水桶,一邊手敲銅鑼,一邊大聲呼喊分歧魚蟹稱呼,奇的是桶內魚、蟹等七種水族回聲出來,邊遊邊舞,讓人歎爲觀止。
錢惟濟喃喃應道:“你們是前朝南唐人,李…仲…宣,李…仲…弿,我不熟諳你們二位。”
中間椅子上還坐著一人,卻穿戴乞丐服飾,隻是衣服洗的甚是潔淨,這乞丐也是其中年人,四十歲擺佈,鴟目虎吻,單看長相倒是和正中的中年男人有幾分類似之處。
錢惟濟一聽大吃一驚,說道:“你是前朝南唐國主的小兒子李仲宣,你不是四歲就病逝了麼?”
李仲宣聽完李仲弿的話,臉上充滿痛苦之色,接著沉聲說道:“弿弟,我浪蕩江湖這些年吃的苦又算得了甚麼,你還不是放棄繁華繁華,帶著幾位忠心耿耿的家臣潛入丐幫了麼,受的苦又何嘗比我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