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切近,郭信方纔看清,本來那坐床上之人身著華貴,恰是大遼官服打扮。坐在上邊罵的非常努力,隻是那鼻子到後耳上不知為何纏著一條白布,白布上印出了淡淡赤色,彷彿受了甚麼傷。
“請大遼皇後入鑾駕,主子這就送您回宮行大禮了!”,大帳外一聲喊,拓拔嫣然信步走了出來,賬外立著幾百號衛兵仆人,站在最前邊的是蕭王父子三人與大遼國師,十九皇叔——耶律橫。大遼國以薩滿教為國教,天子大婚天然要行薩滿大禮,國師親身迎皇後正合端方。
拓拔嫣然淡淡隧道:“免禮,國師……”
郭信忙走上前來,攙著拓拔嫣然進了肩輿,耶律橫一聲令下,軍校趕著牛車拉著拓拔嫣然姐弟向上京而來。
上京宮裡老早派來了仆人,天不亮就和郭夫人將拓拔嫣然打扮打扮了一番。
耶律橫見拓拔嫣然出的帳來,倉猝膜拜道:“耶律橫見過皇後千歲……”。
冬去春來,郭信年方十五,草原人吃的是牛羊肉,喝的是牛奶,身子都壯得很。郭信天生就是一個大塊頭,看形貌似淺顯中原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普通。拓拔嫣然長郭信半年,已然年近十六歲。
這一夜很長,郭信冇有睡,母女二人也冇有睡。
本來前一日早有商討,此次拓拔嫣然進京結婚,身邊冇有任何近人,郭夫人母子放心不下,因而商定由郭信隨行。蕭王這邊雖非近人,但是此後名義之上乃是拓拔嫣然的孃家之人,拓拔嫣然此次結婚便以蕭嫣然之名進京,此後的榮辱還要仰仗孃家人的權勢,以是母女商定也聘請蕭天佐、蕭天佑兄弟隨行,以示兄弟靠近。
光陰荏苒,轉眼間一年已過,三難大師自那日傳了郭信大慈大悲千葉手以後再未返來過,郭信每日練那千葉手,相隔幾日空智大師又自武當寺來後山指導他龍象般若功的心法。【零↑九△小↓說△網】果如兩位大師所言,少林的千葉手與龍興般若功有相輔相成之服從,這一年內,郭信每到思念三難大師時便打幾遍那三十六路千葉手,昔日三難大師朝夕指導景象曆曆在目,經年下來,這千葉手已經入迷入化,而那龍象般若功也已至第七重功力。空智大師苦練八年,始終衝不破第七重功力,自問資質與郭信相去甚遠,將餘下口訣傳與郭信,叮囑他勤加修煉,早日成不世神功,光複古寺的光榮。一番囑托後,就回武當寺自行修煉去了。
世人熟睡,郭信出的賬外,隻見東南角裡閃出十幾人,走在前邊的是四個將軍模樣,穿的是漢人的盔甲。此中有一人約莫五十餘歲,其他三人皆是二十幾歲年紀。這四位將軍肩上扛著一個坐床,那坐床之上坐著一人,口裡不住喝罵,罵到氣處,還用手裡的刀背敲打抬床的四人腦袋。身後十幾人也不敢言語,隻是戰顫栗栗的跟在後邊。
這一日,天氣垂垂黑了下來,郭信飛身下山到了大帳,隻見賬裡擺滿了各種金銀,每個盛裝的櫃子上都貼上一個大紅的雙喜字,郭夫人和拓拔嫣然相對無言。【零↑九△小↓說△網】郭信曉得,拓跋嫣然的婚期快到了,想想朝夕相處的姐姐就要遠嫁多數了,兩位徒弟走了,姐姐也要走了,內心很不是滋味,不由淒然淚下。
那大遼官員痛的要命,隻不住的捂住鼻子哎喲哎呦叫個不斷,口裡不住地罵道:“不曉得造了哪門子孽了,讓爺爺我攤上你們這個差事,本覺得還是個肥差,從你們那狗天子撈點好處返來,不想半路上碰到這檔子事,奶奶滴,爺爺我受的這麼重的傷,你這老賊還害我,看我明天不砍了你……”,那大遼官員說罷,拾起地上的鋼刀就向老將軍頭上看來……